果然,聞得此言,江氏漠然的臉上一片慘白。
“夫人可想回蜀地看看?從今往後夫人是自由之身,愛往哪去都可。”秋意遙這些話說得讓後麵的官兵聽得雲裏霧裏。
江氏卻很快恢複鎮定,淡漠的道:“我早已忘了自己是誰了,隻記著自己是江氏。”
這話同樣答得讓官兵摸不著頭腦。
“在下明白,打擾夫人了。”秋意遙微微一笑。
江氏不再答話,隻是回身將庵門關了。
秋意遙走回官兵麵前,吩咐道:“此庵不要動,留著它,你們辦事去吧。”
“是。”眾官兵得他命令馬上離去。
秋意遙卻靜靜的站著,過一會兒,聽得一陣叮當聲響,似念珠散落了一地。深深歎一口氣,離去。
七月二十八日晚。
“小姐,你去哪?”鹿兒叫住出門的風傾雪。
“水家,也許落雲還有未了之事。”風傾雪開門而去。
水家庵堂內,沒有燈光,沒有誦經聲,也沒有木魚聲。
月下,一個白衣人推開庵門,讓月光灑進庵堂,地上的蒲團上坐著江氏,麵無表情,兩眼直直的望著自己的手。
白衣人走進庵堂,月光把她的影子拉得長長的,投射在江氏的麵上。
良久後,江氏似才意識到有人在旁,遲緩、呆板的抬起頭,白衣人背著月光,讓人看不清麵容,隱隱約約間卻知道那張臉美絕人寰。
“我來接你,你跟我走吧。”白衣人開口,聲音輕柔若和風拂人。
“好。”江氏毫不遲疑答道。
“那走吧。”白衣人轉身離去。
江氏起身跟在她身後。
君山碧雲庵又多一位師太,法號碧塵。
尾聲---白雲歸去
八月初。
“王爺,大案已結,為何並無喜色?”
府衙的花園中,秋宜王與秋意遙正在對奕。
“這有何高興的地方,死這幺多人,且號稱清明的‘靈羲盛世’竟出了此等事此等人,如何讓人開心。”宜王放下一顆白子。
“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秋意遙從容的放下一顆黑子。
“本王沒那幺偉大,本王做事從來隻求無愧於心。”宜王看看棋局,不由皺緊眉頭,白子看來已成敗局。
“能做到無愧於心已是不易。”秋意遙放下一顆黑子,棋局勝負便定,白子已無生路。
“本王輸了。”宜王抬首看著眼前淡定從容的男子,不想卻見著了他臉上那一閃而逝的一絲倦意,“意遙,此次實在辛苦你了。”
“沒什幺,意遙並未做什幺事。”秋意遙從袖中取出玉簫,在手中輕輕撫摸著。
“這支玉簫倒是很特別,瑩白中透著點點紅斑,有點象君山上的斑竹了。”宜王看著這支簫道,隻是總覺得那絕豔的紅斑讓人看著刺心。
秋意遙聞言淡淡一笑。
“前日水家花園中撈起了水湘意的屍首。”宜王忽道,臉上一片婉惜。那樣的一個柔美如水仙的女子就這樣香消玉殞了。
“春風無限瀟湘意,欲采蘋花不自由……她現在應該自由了吧。”秋意遙歎息道。
“雲家的墳地上發現了傳家至寶‘雪湖青黛’,效外也發現了林家小姐的墳墓,後來一查發現那些受水家欺淩的人家,第二天都會平白的得到一包金銀,你說這些是誰做的?”宜王問道,心中其實也有些明了。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