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不讓她再扯那些花瓣。
“這一座王府定是不同一般吧?”風傾雪卻笑笑道,帶著一份不捉摸的嘲弄。
“不,這就是一座王府,皇上要他平平安安的在此度過餘生,同樣也要杭州平平靜靜的。”秋意亭道。
“難怪皇上派你來,這兩方的平靜可就看你的了。”風傾雪站起身來,拂落一身的殘紅。
“傾泠,你可想見他?”秋意亭問道,畢竟那是她的弟弟。
“不必了,死人複活,別嚇著了他。”
風傾雪頭也不回離去,蘭佩已走來扶住她,立在滿園春花之中,正是一幅“侍兒扶起嬌無力”,看呆了身後的秋意亭。
四月初二晚。
清夜無塵,月色如銀,好風如水。
“二公子,進屋去吧。”鹿兒對坐在院中桃樹下已一天的秋意遙道。
“傾雪已離開二十天了。”秋意遙輕輕道。
“公子,我們可以去找公主啊!”秋童道。
秋意遙卻不理他們,隻是從袖中取出玉簫,撫著簫上那點點血痕,自傾雪走後,他便一直未曾碰過這支簫了,今夜,他忽然想吹簫,很想吹那曲《傾泠月》。
“公子……”秋童直覺的想阻止他,但簫音已起。
這一次的《傾泠月》不同於那一天與風傾雪同奏時的飄然出塵,而是哀傷纏綿,聞者銷魂斷腸!
“哇!”吹到一半時,秋意遙忽然一口鮮血吐出,全染在簫上。
“公子!”秋童馬上去抽他手中的玉簫。
簫還沒抽出,秋意遙又是大口大口的鮮血吐出,瞬間,整支簫便已是通體血紅!
“公子!你幹麽吹這支曲子!你吐的血還不夠嗎!”秋童大聲的說道,聲音已帶著哭意。
“公子!你這是怎麽回事啊?!”鹿兒給嚇傻了,哭著叫道,若公子有什麽事,那公主怎麽辦?
可是這一次,秋意遙的血竟似止不住一般,吐出的血染紅了簫,染紅了衣,好似要將身體裏所有的血都吐盡!
“我沒事,你們不要著急。”秋意遙安慰著他們,站起身來,卻是眼前一黑,然後周圍的一切都感覺那麽遙遠,一切都那麽寂靜冷清,仿佛間還聽到秋童嘶啞的叫聲“公子!”。
可是慢慢的都遠去了,都聽不到了,所有的感覺都消逝前,一張臉浮現在眼前。傾雪,我再也見不到你了嗎?
“公主,你看這個,將軍叫送來的!”菊簪喜哄哄的對風傾雪道。
正在燈下看書的風傾雪聞言抬頭掃了一眼,隻見菊簪手中捧著一尊手掌大小的白玉觀音像。
“將軍信佛了嗎?叫你供著?”風傾雪淡淡的道。
“才不是呢,公主,你仔細看看!”菊簪將玉像捧到風傾雪麵前,讓她好看清楚。
“有什麽好看的,觀音像還不都一樣,嗯?”風傾雪眼光落在玉像上,忽然征住了。
“公主,這個好象你對不?”菊簪見風傾雪終於發現了,不由開心的笑道。
“是有幾分像,這從哪買來的?”風傾雪接過玉像,細細把摩,這玉像眉眼間與她果是有五、六分的相似。
“不是買的,是請人雕的……”
菊簪話還未說完,卻聽得“砰!”的一聲,風傾雪手中的玉觀音毫無預警的摔在地上,裂為三段。
風傾雪隻覺得胸口一陣鋸心的痛,一瞬間,全身的力氣都被抽走,她軟綿綿的倒向地上,無意識間,手一伸,撐在地上,才穩住了上半身,跌坐於地,而手卻撐在那碎裂的玉觀音上,碎玉鋒利的邊緣將她的手心割開一道口子,鮮紅的血馬上湧出,滴在白玉上。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