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嗎?”
“還不錯。”吳寧道,“老十就是你們搶破頭的那個穆子期。剛剛還在邀月樓,估計是看見你先跑了。”
“嗬。”太平苦笑搖頭,回想起那個跳脫的吳老十,不由道,“還是那麽不著調。”
想到原來長路鏢局就是吳寧的手筆,“那你這次怎麽打算?需要我幫你做什麽?”
吳寧笑了,“不需要,隻要看著就好。”
“看著?”
太平眉頭緊了起來,“老九,朝堂不比江湖,如今這個局勢,你手上隻有一個長路鏢局,是鬥不過武承嗣他們的。”
說到這兒,太平有些氣惱,嗔怪道:“你就該一進京就先來找我的,那樣我說什麽也不會讓你把岑長倩送入虎口的!”
岑長倩雖然哪邊都不想幫,有他自己的堅持,但是當年的救命之恩,再加上吳寧本為李氏的身份,說不定加以勸導,岑老爺子會轉變心意,站在吳寧這一邊。
“現在說什麽都晚了,岑長倩這次九死一生,能不能回來都是問題。”
“沒關係。”吳寧不以為意,“且不說他一定會回來。”
“就算他沒去,我也沒打算指望岑老爺子幫忙。”
“哦?”太平聽出一些不同,“難道,岑長倩是你故意送到突厥去的?”
“對。”
“為什麽?”
“我要和親成功。”
“和親成功?”太平更是不解,“你知不知道,一但和親成功,武承嗣父子就是大功一件,此功極有可能左右陛下立儲的決定。”
“萬一武承嗣逆襲上位,你要與他尋仇,豈不是不更難!?”
“嗬嗬。”吳寧幹笑一聲,麵色漸冷,意外地說出一句:“萬一武承嗣上位,那還用我去與之尋仇嗎?”
“!!!!”
太平猛的一震,隻覺脊背生寒。
“”
呆愣地看著吳寧,半天都說不出話來。
是啊,武承嗣要是當了太子,那
還用吳寧去尋仇嗎?
李賢、李顯、李旦、武三思,這些有資格問鼎的人,會容許武承嗣在儲位上活的舒服嗎?
正想著,隻聞吳寧的聲音傳來:
“如今的朝堂,因為沒有儲君,各家雖暗懷鬼胎,卻保持著相對的平衡。可是,一但有人登上儲位,那麽這種平衡也就不複存在了。”
“誰站的最高,誰就必成眾矢之的。”
“所以”
吳寧看著太平,“姐,以後不要再試圖讓武皇拖延立儲之事,爭去吧!盡管讓他們去爭。”
“像武承嗣這種人,讓他死在爭權的路上,並不可悲。”
“可悲的是,看似已經得到,卻得而複失,那比殺了他更難受。”
“可是”
太平憂心重重地看著吳寧欲言又止。
她想說,這做固然可行,可是
可是對吳寧自己卻沒有任何好處,對吳寧的實力也沒有提升。
說白了,那幾個人爭的再凶,消耗再大,也與吳寧無關。
吳寧始終無法入局,更沒有問鼎的資格。
吳寧看出了太平的擔憂,卻是沒有正麵回答。
隻道:“放心吧,我自有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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