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是我?
為什麽不是阿貓阿狗,非得是我啊……
斐潛回到家中,再次看了看這略顯陳舊的小院,這斑駁的院牆,還有那他親手糊過的木窗,修補過的屋瓦……
“……少郎君,都……都已經收拾妥當了……”福叔說著說著,也哽咽了起來。
“……”斐潛轉著頭,從左看到右,又從右看到左,沉默良久,最終還是說道,“……走吧。”
門外除了兩輛馬車之外,還有張遼派來一個什長和所屬的兵甲。
什長名為張招,輩份上算是張遼的本家晚輩,跟隨張遼投軍後就成為了張遼的護衛,這一次張遼升任護軍校尉後就讓其擔任了什長一職。
張遼心細,得知斐潛要去荊襄之地後,便找了要去荊襄辦的一個小差事,讓什長張招去處理,並且剛好可以順路保護著斐潛。
這樣一來斐潛也省下了聘請護衛的費用,而且還更加的安全放心一些。
斐潛一行人出了東門,沒走多遠就看到一幹人馬在路邊小亭之處,仔細一看居然是呂布、張遼和高順,再三人後麵一點站著崔厚。
崔厚自覺身價不如當朝的溫侯,所以也就簡短的說了幾句惜別之話,送了斐潛些旅途常用之物,便告辭了,留下更多的時間給呂布三人。
斐潛看著呂布又提著一壇酒過來,不由得哀歎一聲:“溫侯啊,還喝啊,前兩天喝的頭疼還沒好呐……”
呂布一瞪眼,裝做很凶惡的說道:“當然要喝!賢弟你走了,你說讓我去找誰喝酒去?”
斐潛一指張遼高順兩人,說道:“溫侯你可以找他們兩個啊。”
呂布撇了一下嘴,不屑的說道:“找他們兩個啊,一個搶我酒喝,一個不愛喝酒,都沒意思……”
張遼插話道:“誰讓溫侯的酒好啊……子淵,此去一路不甚太平,還需小心些。”說完了又去交代什長張招,讓他務必保護好斐潛雲雲。
高順倒是沒說什麽話,隻是將倒好的酒遞到斐潛麵前——
斐潛一看,得,這個高順是個行動派,便接過酒碗,和呂布、張遼、高順三人一飲而盡。
行了,這送行酒也喝了,心意也收了,斐潛鄭重的一一向三人行禮致謝道別。
斐潛其實此刻在內心中還希望有個人能來,結果沒有……
臨行在即,此時此刻,內心複雜的心情難以自己,斐潛不由得高歌:
“洛陽城東路,
寒風塵飛揚。
友人提酒送,
依依述衷腸。
秋葉自零落,
白露變為霜。
且去萬千裏,
此情心中藏。
但願人長久,
相離不相忘。
待到春日暖,
再來醉花香。”
斐潛對呂布三人拱了拱手,再次回深深的看了一眼洛陽城,仿佛將此城,包括這城裏的人,都烙印在心一般,便轉頭踏上了旅程,漸漸遠去了……
蔡府之內,蔡邕聽著後院的琴音有些紛亂,不由得搖了搖頭,歎息了一聲……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