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知。
好,就算一個都不懂,也可以問啊,區區一敗軍之犬,在此拿腔拿調,自取死道,怨得誰去?
原來還以為這個楊奉多少有些楊氏血統,也應該有楊氏的一些聰慧,卻沒想到大事臨頭居然如此的不堪一用!
敗性之至!
真以為回到了弘農,楊氏就能替其抹平一切,一了百了?
天真!
政治是什麽都沒有弄清楚,就貿然的加入了這個遊戲當中,天下這個棋盤,豈是輕易能夠參與的,現在玩崩了,說退出就想退出,說歸隱就能歸隱,說以養殘年就能夠以養殘年?
可惜了。
就像桃枝一樣,長歪了,長醜了,怎麽辦?
衛覬走到了楊奉身邊,將長柄然後用圓頭長柄小剪刀,哢嚓一聲剪開了楊奉脖子上的一片肌膚,鮮血像是湧泉一般汩汩而出……
因為圓頭小口,所以每一下傷口都不是太大,衛覬哢嚓剪了一下,便微笑著端詳了一下,就像是在端詳著之前的那一根插在花瓶之內的桃枝一樣。
剪一下。
看一看。
然後換一個角度,再剪一下。
然後再看一看……
鮮血伴隨著楊奉急促的呼吸聲,從傷口流出,很快就流滿了整個小亭。
星星點點的血跡沾染在衛覬的白衣之上,就像是雪地裏麵傲然伸出的一串梅花,搶眼之極。
“汝有怨氣,即可妄語?”
“汝欲身退,安享太平?”
“嗬嗬……”
衛覬微微笑著,說著,剪著。
如果能夠聰明一些,多少懂得配合一點,那麽自然還是可以繼續合作,但是又蠢又沒有一個棋子的覺悟,那真的就沒有任何話說了。
說一句弘農楊氏,便真的當自己是弘農楊氏的子弟了?
真是笑話。
哼,蠢材!
隻配為薪柴!
弘農楊氏,哼哼,弘農楊氏現在都自身難保了,況且楊奉的身份一事,也並不是從弘農楊氏那邊得知的,殺了也就殺了,天經地義的殺一個白波賊,有何不妥?
血已經流幹,人已經死去,楊奉如同一根枯木一樣,躺到在血泊之中。
衛覬扔下了圓頭長柄小剪,信步走出了小亭,踩出了一個又一個的血腳印。
早有下人在外等候,等衛覬走過,立刻魚貫而入,裹屍體的裹屍體,收拾桌案的收拾桌案,清理地麵的清理地麵,有條不紊,井井有序,就像是小亭子裏麵死掉的並不是一個人,而是就像是翻到在地碎裂的花瓶和桃枝一樣。
衛覬淡淡的吩咐道:“斬其頭顱,盛之。令縣尉帶兵馬至城東,以糧草誘賊,皆盡殺之。”
看著下人領命而去,衛覬才緩緩的歎了一口氣,胸中的鬱悶之氣才稍減少許。
現在唯一的問題就是叔父落於匈奴之手,但是問題也並不算大,因為招募胡人勝兵製度已成為慣例,隻要叔父咬死牙關,不開口說胡話……
雖然也知道斐潛和王邑二人能猜到是自己做的手腳,但是又沒有明麵上的證據,隻要叔父不犯傻,那麽就憑借王斐二人,想要動衛氏也沒有那麽容易。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