匈奴人和鮮卑人還是挺好分別的,至少匈奴人習慣帶著的氈帽,而鮮卑人則是喜歡露著滿頭的小辮子,就算是帶著的帽子,也比匈奴人更小更高更尖一些。
伴隨著這聲吼叫,響起兩聲頻率不同的慘叫聲,一名斥候似乎被射中,重重的摔落在地麵之上。
對手是匈奴當中擅弓箭的射雕者,雖然數量並不多,但是不管是準頭還是勁力都是十足,就算是落空的箭矢都在空中發出聲聲的尖嘯!
“走!”
王叔隻是張弓在手,盡可能的一箭一箭的朝匈奴那邊還擊回去,他並不擔心這幾名的射雕者,因為雖然這幾名射手強悍,但是距離較遠,一支箭矢射出來在空中多少也要飛行一段距離的,所以還有些躲避磕擋的時間,但是如果不僅僅是這幾名的匈奴射手呢?
而且射雕者一般情況下都不會單獨行動,向來都是作為匈奴的斥候,遠遠的撒開,就像是眼線一樣護衛著大軍的周邊。
因此這裏碰見了匈奴的射雕者,就意味著匈奴的軍隊就在北麵,就在山石遮擋的陰山北麵的高原上!
就如王叔所料,不一會兒遠處就出現了一些小小的黑點晃動,伴隨著高聳的煙塵,顯然是大批的人馬來到了這裏。
“回去!”王叔大吼道,“臭小子和黑狗子,你們先回去報信!其他人護住,走!”
斥候的首要目標,並不是作戰,而是將探知的情報及時的傳遞回去,如果說一個斥候英勇無比,可敵數人甚至數十人,但是卻死在了陣前,未能讓己方大軍得知敵軍的動向,這樣的斥候其實毫無作用。
“小三郎!你怎麽樣?”王叔衝著另外一邊落馬的斥候吼道,準備拍馬過去查看。
“別!別過來!”三郎在馬腹便費勁的吼道,“我不行了,走不了了!王叔你們走!我給你們斷後!”
三郎的戰馬頸部中箭,躺倒在地奄奄一息,而三郎摔落的時候摔斷了腿,左腿的小腿彎曲變形,小腿骨都刺穿了皮肉,露出白森森的一截,鮮血一時間如泉般湧了出來,已經染紅了一大片的地麵。
“三郎哥!”一名斥候悲呼道。
“……”王叔最後看了一眼側躺在馬腹上的三郎,扭過臉去,肌肉顫抖了幾下,“走!”
見漢軍的斥候逃走了,四名射雕者也沒有追趕的意思,相互攔截驅逐,隔絕偵測,就是他們的職責,當然,能斬獲漢軍的頭顱,自然也是功績一個,因此這幾個射雕者就慢慢的向倒在地上的三郎摸了過來……
三郎費勁用靠在戰馬身上,因為已經嚴重失血,手臂有些發軟了,隻能是用另外一隻完好的腳蹬在弓背上,默默的用僅剩的氣力緩緩的拉開了硬弓,等到匈奴的射雕者靠近了一些,才驟然伸直了腿,將弓架出了戰馬的軀體外,“嘣”的一聲將箭矢射了出去!
因為離得近了,等聽到弓弦聲響已經來不及躲避了,一名射雕者頓時中箭,長長的箭矢“噗嗤”一聲徑直紮入了其胸膛!
“嗯……”
三郎再也沒有氣力射出第二隻箭矢了,雖然看見了剩餘三名射雕者射過來的報複的箭矢,但是也沒有躲閃,而是緩緩的閉上了眼,帶著一絲滿足的神色,喃喃念叨了一句:“……不虧了……”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