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圖楞了一下。
“快去!”袁紹一手扶腰,然後狠狠的瞪了郭圖一眼。
郭圖一個激靈,連忙應答下來,匆匆而去。
堂下的心腹護衛看著袁紹似乎腰痛,便請示要不要叫醫師或是什麽其他的人,袁紹擺了擺手,隻是換了一個較為舒適的姿勢坐在桌案之後,無聲的歎了一口氣。
田豐此時正在家中看書。
雖然說田豐和袁紹達成了一定的妥協,但是田豐心中也是清楚,因為之前造成的舉動,導致他和袁紹之間的裂痕,不是一時半會之間可以彌補過來的,甚至有可能永遠無法彌補。田豐奉命和冀州的這些士族進行溝通和協調,雖然完成了袁紹的要求,但是隨後袁紹就沒有任何的差事任命了,田豐自然也是心知肚明,便待在了家中看書,平日也基本上不出門。
權利之間的鬥爭原本就是很微妙的事。
田豐清楚袁紹的想法。
袁紹想要的是一言堂,然而就選是大漢的朝堂之上,這麽多年都沒有能夠形成一言堂,皇帝說話都要看一看大臣的臉色,袁紹憑什麽以為他就能做到這一步?
這種事情,大家放在肚子裏知道就是,妥協退讓什麽的,也不過是一時而已,最後的勝負還是要靠手段高低,袁紹這裏,就當是看成是一個小朝堂的預演,也是未嚐不可。
畢竟像是這樣的政治上的爭鬥,一味的扯破臉,以砍頭為要挾,是最下三濫的做法,否則董卓也不會到最後幾乎是失去了全天下士族支持,到現在基本上所有人提起董卓,必然說的都是董卓如何殘暴,如何不仁,如何叛逆,對他當年取得的那些功勳,幾乎所有的士族子弟都表示,已經時間太久了,都忘了。
人言道,人老了,事情什麽的都看得開了,所以脾氣就變好了,而這樣得說法,在田豐這裏行不太通,田豐年齡大雖然,脾氣也不見得有所衰減,這幾天雖然說是在家中看書,但是家中得仆從什麽得也是知道田豐現在心情不佳,所以做什麽事情都是小心翼翼的,不敢稍微有所差池。
因此當郭圖來道了田豐家中的時候,田家之中表現得非常得安靜,就連樹上的鳥雀似乎都不敢鳴叫,又或是幹脆就是被仆從直接趕跑了……
田豐得知郭圖來了,也並沒有出來迎接郭圖,而是依舊在書房當中看書,就像是要安心做學問,不問政事了一般。田豐能成為冀州名士,在學問上的造詣也是頗深的,但問題是田豐更看重的是在朝堂之上取得進展,因此並沒有多少心思在學問上立言立德什麽的。
袁紹讓郭圖來的意思,自然不是讓郭圖隨隨便便派個人過來傳話,而是另有其意,郭圖雖然稱不上的頂尖的智謀之輩,但是多少還是能夠領悟揣摩到袁紹一些的心思,因此便親自等夢,見田豐沒有迎接也忍著,反倒是笑眯眯的,似乎完全不在乎這些一樣。到了書房的時候,見到田豐正在和幼子正在勘誤一條經文,兩個人似乎已經說了許久,桌案之上攤著好幾本的經書。
“見過田公!”郭圖一本正經的行禮道,似乎是完全不在乎田豐對他的怠慢姿態。
“哎呀!”田豐似乎是現在才看到郭圖一般,連忙轉頭對著幼子說道,“還不向郭從曹行禮!”郭圖有好幾個職務,但是田豐似乎都忘了,隻讓幼子稱呼其最低的一個職務。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