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順微微點了點頭,似乎是表示自己記住了,然後指了指四周,認真的說道,
龐德默然。
沒錯,即便是當下高順被攔截了下來,馬賊的潰敗已經是波及了全體,根本不會有人在乎馬休是不是活著,亦或是說當下也就隻有龐德才奮力來源,其餘的人都是覺得馬休吸引了高順是一件好事,至少可以方便自己跑路。
除了龐德。
就連龐德的手下,似乎也不見了,不知道是不是跟著馬休跑了。
高順左右看看,然後目光落在了龐德身上。
高順活動了一下手腳,
忠誠的人,無論何時,都會得到旁人的尊敬。
龐德沉默了片刻,搖了搖頭,但是他也低聲說了聲謝謝。
高順看著龐德。
龐德的目光,卻在稍微有些迷茫之後,卻顯得更加的堅定起來。
高順歎了口氣,製止了一旁已經跳下馬來的護衛上前,而是撿起了掉落在地麵上的長槍,
高順他是戰士,所以他尊敬戰士,然後他看到了在龐德眼中那種純粹的戰士才有的眼神……
一種戰士的眼神,純粹的戰士。
高順自己是這種戰士。
然後他看到了龐德,也知道了他同樣是這種戰士。
穿最厚的甲,挨最毒的打。
忍最痛的傷,吃最多的苦。
平日裏麵不會說話,也不動什麽花言巧語,花樣文章,但是在危險的時候,依舊是最為堅實可靠的盾牌,最為安心的刀槍。
可是刀槍盾牌,永遠都是站在第一線,品嚐這對手的鮮血。
亦或是自己的……
高順歎了口氣,將長槍上沾染的血汙抹了抹,
在戰鬥中獲得快樂,在戰鬥當中獲得成長。
或是,死去。
戰士不通過花言巧語詭辯狡言來爭奪高下,而是誰的拳頭大,誰的道理就大。
龐德默默的持刀而立。
高順將長槍抖了一下,問了一句。
龐德伸出舌頭舔了舔嘴邊流下的血,呲牙一笑,
高順目光一凝,麵容一肅。
龐德也收了笑,將戰刀豎起。他的長柄戰斧連著戰馬都不知道這會兒跑哪裏去了,而且在地麵作戰,長柄戰斧也未必能施展得開。
長槍長一點。
戰刀短一些。
紅纓抖散,帶著黃沙,
刀鋒銳利,映照血光。
兩人對峙片刻,便是不約而同的衝向了對方!
高順長槍長,所以搶先出招,就在龐德看似往前直衝,但是腳下卻在一左一右斜蹬,隨時可能虛實轉換,變化位置的時候,長槍向前,似曲實直,看著像是很平常的中路中平刺紮。
龐德腳下微微用力,身軀一側,頓時就讓過了長槍,但是高順的長槍很快就從前刺變成了橫掃,像是一條蟒蛇在空中翻滾著抽來!
從刺到掃,變化得很快,就像是高順料到了龐德的反應。
同樣的,龐德似乎也同樣預判了高順的招式,在高順的長槍橫掃而來的時候,身軀一滑,就像是一條魚一樣,順著魚叉就滑了過去,連鱗片都未曾傷到!
高順往後撤了一步。
長槍長,長則強。
高順後撤,為的就是依舊保持這個強。
而龐德則是搶進一步。
戰刀短,短則險。
龐德搶進,為了就是搶進高順攻擊圈內。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