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她,不賞也幸運啊。”
“……”
看客你一言我一語,紛紛議論起來。
當貴夫人和丫環入賓館後,有一些仍想一睹芳容跟了進去,卻被賓館的看門小廝趕了出來,還被啐了一口:“呸!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這些人賓館進不去,進而把目標轉向了四位轎夫,搭訕向他們打聽貴夫人。
“小弟兄,這轎不錯吧!”有人向開始他們搭訕。
“小兄弟,這貴夫人是打哪裏來的?”
“小兄弟,這貴夫人來頭不小吧?”
“這貴夫人……”
“你們打聽這個幹什麽?!”後麵靠街邊那個轎夫瞪起的眼珠有雞蛋那麽大,盯向他們,凶巴巴地說道,“還不快滾蛋!再不老子揍你!”舉起拳頭嚇唬他們。
這條街的“通天堡”的麵前被圍得密不透風水泄不通,漸漸地疏散了,看客漸漸地走掉了。
這個年輕英俊轎夫得意地一笑,高興地打了一個榧子,摸出那顆金豆子慢慢地把玩起來。
他把金豆子放在手心上,瞧了一眼,然後往天空裏拋去,拋得好高好高,讓它跌下來,用手接住。有時,他會用嘴去接,吞進口裏再吐出來,放在手心再向天空裏拋。一會用手去接,一會用嘴去接,不亦樂乎。
前麵的倆轎夫蹲在地上,不知在談論什麽,時而眉飛色舞,時而又說又笑,時而皺皺眉頭捺捺嘴。
這時,一個年輕的小夥子,年紀跟轎夫不相上下,手裏拿著一根棍子,敲著街麵的石板,摸摸索索地走過來。
瞧這模樣,他是盲人無疑!
那年輕盲人身穿一件空心棉襖,棉襖最大可能沒有鈕襻,因為他在腰際係了一破爛的粗麻繩。那條麻繩的兩端交叉地耷拉下來,垂在大腿上。奇怪的還有那根棍子。那是一條還長著青青葉子的竹竿,一端粗粗的而另一端卻是細細的,並且挺長,長長的高出他的頭有許多。
年輕盲人舉著這樣的棍子探路,委實是吃力不計好費勁得絕了。
他仰著腦袋,眼睛看天,翻白著眼球,腳步一步一步往前移挪著,嘴裏還不斷地嘟噥著什麽,嘮嘮叨叨的。大概在訴說自己的不幸和艱難……
玩金豆子的轎夫見他向自己這麵摸索地走來,他不玩了,把金豆子收起來放在袖子裏,當他接近時讓一邊去。
但那年輕盲人見他往裏靠就往裏走去,徑直要向那頂華貴的轎子走去。
轎夫見盲人的身體要撞上轎子的一刹那間,跳上去去扶了他一把:“這位兄台往這麵走!”
年輕盲人牽著轎夫的手走出轎邊,往街中心走去,起初走得很緩慢,還是摸摸索索的,當跟他們有一段距離時,突然加快步伐,並越來越快了。
“哈哈,真有意思!”
玩金豆的轎夫做了一件幫助殘疾人的事,心中好高興,這也就是人們常說的助人為樂。
爾後,他又想拿出金豆子把玩,伸手去衣袖裏一摸,臉色一變,仿佛是金豆藏得好好的,卻不翼而飛。
“狗雜碎的,你給老子站住!!”轎夫氣急敗壞地指著盲人背後罵著。
盲人一聽,倏地吃了一怔立即丟掉棍子撒腿就跑,比明眼人路得還要快!一邊跑還一邊往後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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