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業餘、什麽職業,我聽不懂你的話。”扒手笑道。
“你別給老子裝蒜!這話別人聽不懂不要緊,但你心裏頭明鏡似的,一清二楚。”
“是嘛,是嘛?”扒手一邊嬉皮笑臉地說,一邊繼續向他走來,“呀——!”當走到他麵前,突然發聲喊,猛地用頭顱向他頂去,當即把他頂得四仰八叉倒在石板地上,而自己向前猛地狼奔豕突。
真所謂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呀。因此,他轎夫吃了一個啞巴虧。
此次逃跑,扒手改變了剛才的戰略戰術,他沒在大街小巷和胡同裏大擺龍門陣,卻抄了一條近路向郊區跑去……
過了一頓飯的工夫,在郊區一堆草叢裏,有一顆頭顱漸漸地鑽了來。這顆腦袋側耳聆聽了一會兒,在確定外麵沒一點什麽動靜的情況下,才鑽了過來。
扒手在郊區的草叢間躲了一頓飯工夫才出來,真是狡詐之極。他得意地笑了起來,咧開的嘴像女人似的小嘴。
扒手站起身,輕輕地摘掉身上粘著的草莖和樹葉等雜物,他又拍打拍打身上的塵埃。
這時間他可放心了吧?
但他仍不放心,向附近東張西望一陣子後,這才走出那灌木叢的草堆裏,向不遠處一口池塘走去。
這是一口頗為清淨的池塘。
塘上植著柳樹,水波粼粼,柳樹依依。柳枝那細細密密地像女人的披肩長發,將垂到水波之中了,倒映在清水之中,像是一麵大鏡子照出了柳樹的靚影。
柳樹與柳樹之間離得較為緊密,仿佛一對對親密的戀人,相依相偎,喁喁私語。
人若是站在柳樹與柳樹之間,遠遠看去壓根兒看不見。
扒手突然感到小腹一陣脹然,他皺起眉頭迫不及待地向池塘邊上跑去。
他鑽進了柳樹間,進去之後就看不見他了。一會兒又見他站在塘邊,快速地解開係在褲腰的帶子,掏出那個東西,向池塘裏噴射。
可能他尿憋得很了,因他的尿量較多,一股水注向塘水衝去,平靜的塘水掀動了層層的漣漪,久久難以平複。
扒手捏著那個東西抖了抖,感到一陣陣的*。他這種*不僅來自於尿急射尿後的輕鬆,還來自於他終於逃脫轎夫魔爪的輕鬆。
扒手抖了拌,快速把它抓入內褲裏,然後把腰帶係上。
“噓、噓、噓……”他輕鬆愉快地吹起了口哨。
猛回道,他傻眼了,街上的一幕在此驚現!
轎夫怎麽像一個鬼魅似地甩都甩不掉呢?自以為早讓他擺脫的他就站在離幾步的塘邊。
他哭笑不得,啼笑皆非。他也不知說些什麽好,“嘿嘿嘿。”為緩解他此時此刻的壓抑和鬱悶的心情,他更不知所措的笑,可笑得比鬼還難看。
不過,此時還有一條逃跑的路線,那就跳入塘水潛逃。不過,跳塘逃走必須的條件,就是必須會遊水。他也不知自己究竟會不會遊水,他可從來沒遊過水的。
“跳呀!逃呀!怎麽不跳下去呀?”轎夫仿佛看透了他的心事,用激將方法說他,旨在不讓他下決心逃跳。
“你可別逼我呀!你要是再走過來,我就可往下跳了啊?!”扒手一邊看他冷酷到了極點的臉色,一邊望著光波粼粼的塘水,試探性地問,想投石問路。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