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薛易猜測的一樣,兩個官差並沒有帶著薛易上衙門,而是來到了一間茶樓。
見到不是去衙門,薛易倒是鬆了一口氣。
在下間,官府掌控最大的利器——王法。
隻要以王法為名,一切都能變得名正言順。
薛易最怕的就是淩縣令為了隱瞞女兒的遭遇,而將自己滅口——這也是最壞的打算。
屆時官府隻需將自己往大牢裏頭一關,各種罪名就能相應加身。
到時候自己就算不明不白死在牢裏,也不會有人過問。
如今來的不是衙門而是茶樓,就明一切還有轉機。
薛易不由得想到了淩月。
即便那個姑娘不會恩將仇報,但是誰也無法保證別人不會這麽做。
不過幸好的是,淩月看起來似乎不像是那種人。
現在就要看,一會如何應付了。
兩個官差守在茶樓門口,阻絕了一切旁人的進入。
薛易踏步進入茶樓,大門很快在身後關閉。
這個茶樓寬敞的大廳裏,有著一群官差在喝茶。
而別的客人,卻一個沒有!
看來,這裏早已經清過場。
薛易的視線,很快聚焦在主座上茶案後端坐的男子身上。
方城捕頭,王鋒!
王鋒是一名年過四旬的漢子,他滿麵虯須,身形魁梧健壯。
他的一雙眼睛不怒自威,整個人的氣勢宛如一座壓抑的火山,隨時會爆發一樣。
薛易瞥了一眼他的手,手掌和虎口處都有厚厚的老繭,顯然是常年使刀,看起來也是個身手不凡的人。
當即薛易來到王鋒麵前,行禮道:
“民薛易,見過王捕頭!”
大廳內彌漫著幽幽的茶香,王鋒端坐在降香黃檀精心雕製的椅子上,他輕輕晃了晃紫砂茶杯,濃密尖銳胡須下的嘴輕輕吹了吹,然後斯條慢理地抿了一口,鼻腔中跟著傳出滿意的一身輕哼。
一眾官差帶著公刀,歪三斜四地坐在周圍,個個陰沉地盯著薛易。
薛易保持著行禮的姿勢,靜心等待。
王鋒喝完了一杯茶,才終於開口:
“前晚上,你做了什麽?”
薛易當即不假思索,按照對淩月的話重複了一遍:
“民整日在家睡覺,未曾走出家門半步。”
王鋒低頭擺弄著茶案上的茶具,繼續給自己沏著新茶。
他濃密胡須下的嘴笑了笑,道:
“在玉柳巷,你殺了人。”
薛易一驚。
這件事不該是遮掩過去嗎?
誰都當做沒發生,那才是最好的。
為何王鋒要這麽?
薛易的心猛地提了起來,他訕訕笑道:
“王捕頭笑了,民當日確實是在家中睡覺,什麽人也沒見過,什麽事也沒做過。”
王鋒緩緩抬起頭來,一雙眼睛盯著薛易:
“笑?淩姐親眼所見,莫非你認為堂堂縣令大人的千金,也在笑?”
薛易的心一緊。
怎麽會這樣?
這是要讓自己當替死鬼?
薛易不由得暗暗觀察著周圍一切。
手中的黑刀隨時能夠彈出。
而隨著王鋒話音落下,周圍一種衙役也紛紛炸開了鍋。
他們要麽用力拍著桌子,要麽把茶盞砸碎在薛易腳下,對著薛易怒吼:
“敢這樣和王捕頭話,你特麽是不是想死?!”
“臭子!殺人要償命的!懂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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