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指著那張路引。
前進或者後退,都是危險,這樣的情況她需要跟對方講明,哪怕這還是個孩子。
阿拴突然渾身泛起了一陣雞皮疙瘩,他既震驚於這一層層無比理智的分析,又震驚於這樣一個鎮定冷靜的過分的阿姐。
她真的是阿姐嗎?
以前連看殺雞都怕的阿姐,昨殺了兩個盜匪啊!
盯著柳照影幽深沉靜的雙瞳,阿拴搓了搓手臂,不管如何,阿姐是不會傷害他的,昨要不是阿姐他早就死透了,他怎麽能懷疑她呢?
“好,阿姐,我都聽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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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別了收留他們一晚的老夫婦,柳照影帶著阿拴出發到了江寧縣,為了方便,她換了一身男裝,明明是一樣的容貌,可是阿拴覺得眼前這個阿姐有了一種不上的颯爽磊落氣質,往那裏一站,就是真正的男人都會遜色三分,待在她身邊,他總覺得充滿了安心。
兩人不敢明目張膽地戴孝,選了幾身素淨的衣衫,碎銀子用光了,柳照影阻止了阿拴動用銀票的想法,反而把自己手腕上僅剩的一個金鐲子當了。
進金陵的路很順暢,柳照影帶著阿拴往人多的地方走,那夥賊匪再也沒有出現過,但是他們兩個逃走的消息,她相信盜匪們背後的雇主肯定知道了。
這幾,在養傷的同時,柳照影仔細地和阿拴篩選過了一遍記憶想找出一點關於凶手的蛛絲馬跡。
畢竟柳芝元請鏢隊保護,就明他其實是有些預感的,他大概知道會是什麽人向他們動手,可他不會在兩個孩子麵前提起這些。
最後柳照影把嫌疑鎖定在了一個姓陳的人身上。
這個人是在柳家離開全州前半個月造訪的,據是柳芝元的老友,柳照影並沒有和他碰麵所以記憶並不深刻,但阿拴卻是見過他的。
這個姓陳的人,是從金陵來的。
而他走後,柳芝元就決定變賣家產北上金陵,所以他一定是了什麽促使柳芝元做了決定。
“阿拴,你還記得他的相貌嗎?”
畢竟是將近兩個月前的事了,阿拴也隻記得一個大概,他在畫紙上盡量描繪出這個人的相貌,出乎柳照影意料,阿拴對於畫技有一定的掌握,畫紙上沒有出現一個四不像,反而是比較清晰的一張人像。
“沒有阿姐和爹爹畫得好,我才學了幾年。”
他有點不好意思地。
柳照影當然是會畫的,她提起筆,將阿拴畫紙上的人像重新潤色完善了一些,效果意外的好,原本的季如蕙畫技就不錯,可原主竟是勝過了她幾分,畫上的人立刻就得到了阿拴的認可,有六七分像了。
阿拴和柳照影的畫技當然都是父親教的。
所以為什麽一個藥材商擁有這麽好的畫技呢?
柳家,果然充滿了秘密。
柳照影把畫像收了起來,提醒阿拴到了金陵一定要格外心,不能離開她半步,因為他和姓陳的見過麵,他能認出對方,對方也一樣能認出他。
其實如果不是阿拴強烈抗議,柳照影覺得把他打扮成女孩子會方便很多。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