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平懋念完聖旨,眼神則是望向了孟眠春,似乎是挑釁地透露出一個意思來:
所以聖旨,隻能你有嗎?
這也叫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孟眠春狠狠呸了一聲,從牙齒縫裏擠出幾個字問他:“這旨意,是什麽時候下來的?”
謝平懋也不避諱,淡淡地:“是廖公公從京裏帶來的。”
而不用,為什麽皇帝會頒下這個旨意,甚至皇後也同意地加蓋了鳳印,全都是因為謝平懋去“告狀”了啊。
陰險,多陰險的人,竟然還藏著掖著那麽久。
但他現在還拿著皇帝的聖旨,孟眠春也不能張口就罵他,隻好恨恨地咒罵早已離開的廖太監:
“這老閹豎,白喝了我那麽些好酒,吃我那麽多好菜,等我回京看見他,我非把他心肝脾肺腎都踹出來!”
麵對孟眠春的指桑罵槐,謝平懋根本不在意,他隻是揚了揚手中的聖旨:
“陛下已經言明在先,相信國舅爺也聽到了。若國舅爺並無任何行差踏錯,那我手裏這卷聖旨便如廢紙,你自然可以留到明年開春再回去……所以,國舅爺還打算繼續堅持己見嗎?”
孟眠春不回答他的問題,隻是冷笑了下:
“謝三,殺手鐧殺手鐧,就隻能用一次,你真的確定你拿著好不容易得來的寶貝聖旨壓著我低頭,就為了個的柳照嗎?”
其實不用他,柳照影自己都覺得浪費。
顯然皇帝把這聖旨給謝平懋,讓他“督查”孟眠春,也不是想讓他用在這種地方的。
謝平懋看了一眼柳照影,道:“我覺得值得。”
這句話完,他明顯感覺到孟眠春眼睛裏的火苗又旺了兩分。
他怒極而笑,“好,好得很,這麽一個子,值得你謝三祭出聖旨來,算起來我可真是不虧啊!”
罷他輕輕推了推柳照影的肩膀,將她推得靠近了謝平懋幾步,道:
“走啊,你不是一直想走?人家都弄出這麽大陣仗要救你出水深火熱了,你還不走都對不起老。”
他話雖這麽,可眼睛裏的神采分明是相反的意思。
他是想讓她主動留下吧?
這人經常言不由衷。
如果是柳照影主動留下來,就不算他強占良民了,自然也不用顧及那道聖旨。
“我……”
柳照影有一瞬間的猶豫,但是慢慢地,她的身體還是轉向了謝平懋。
她知道不能再和孟眠春糾纏下去了。
在走還是不走這件事上,她真的已經和他糾纏了太久。
突然之間,她感覺手腕上有一股極大的力氣拽住了她,一看,正是孟眠春伸手捏住了她的手腕,仿佛用了十分力氣,攥地她發疼。
柳照影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她似乎覺得他盯著自己的眼神像隻即將被拋棄的狗,不管嘴上怎麽,一個人的眼神始終是騙不了人的。
“柳照。”立在柳照影五步之外的謝平懋突然出聲了,他的聲音清澈高遠,仿佛來自外,一下就又將神思差點陷入混沌的柳照影給拉了回來。
“你該明白你要的是什麽。”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