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照影閉上眼,強迫自己讓心定下來,仔細想想下一步該怎麽做。
她素來不是個自苦的人,如同從前無數次遇到這樣的境況,也沒有旁人來指點她,她隻得多番自己問心,求一個結果。
這一想,就是兩日,季槿越看越不對經,他差使二茅去問了白飛時,確認那天柳照影與孟眠春之間確實是有了些“誤會”。
季槿頗有些直接上門去找孟眠春算賬的衝動,到底還是忍住了,所謂病急亂投醫,他問二茅和小蠻對柳照影此番閉門不出的看法。
二茅信口開河:“這事兒挺常見,這男人啊都心大,要是茶飯不思了,多半是患了相思病。莫非是柳照這是太想白姑娘了……哎喲!”
季槿忍不住把茶杯蓋扔了過去。
小蠻也是個沒成婚的姑娘,猜道:“會不會是在孟國舅那裏受了委屈?所謂臥薪嚐膽,一朝雪恥,也許柳公子正琢磨著怎麽洗刷屈辱呢。”
聽起來還算正常,但也不太符合柳照影的性格。
季槿覺得他們和自己一樣,好像能摸到點邊兒,但又差著十萬八千裏。
正在無奈之時,門房卻來報,有人遞了帖子,打開一看,署名卻是廣平侯府三公子。
季槿微微皺眉,這個廣平侯府,他自然是熟的,這個謝三,雖然未曾見過一麵,卻更是熟的不能再熟。
那可正是他有緣無分的前姐夫。
正是有氣沒地兒撒,打瞌睡缺枕頭呢,遇上這種送上門來的,季槿立刻便站起身對二茅道:“去拿家夥。”
邊往外走邊問門房,氣勢洶洶:“來了幾個人?”
門房張口結舌,這一副要去打架的樣子是怎麽回事?
“就……就一輛馬車啊。”
謝平懋見到的,就是手持長槍,一臉不善的季槿,身後還同樣站著幾個臉色不善的年輕人,一看身板便是行伍出身。
謝三公子若是麵對這樣的場景便怵了,便也不是他了,他微笑,對著季槿道:“季小將軍,初次見麵,幸會。”
季槿依然臉如修羅:“我們這裏,最不歡迎的就是姓謝的,你若再敢往前一步,休怪我手裏的長槍不長眼。”
他畢竟不是真的要和謝平懋動手,這裏是京城,他知道輕重,可他就是咽不下去這口氣,最好是讓這姓謝嚇尿了褲子,也算出一口惡氣。
謝平懋微微歎息,卻還是從容地上前了一步,說道:“我知季小將軍對令姐之事心中不平,但此處不是說話的地方,在此談論論你我兩姓之間的恩仇,不合時宜……”
話音未落,銀光閃過,季槿手握長槍,那槍頭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劃過謝平懋的鬢邊,削下他一綹頭發來。
“你也配提我姐姐!”
他隻恨不得這一槍落在他這張沾花惹草的漂亮臉蛋上才好!
驚呼四起,謝平懋身邊隻帶了一個下仆趕車,連聲驚呼:“三少爺!”
小蠻也嚇白了臉,趕緊去拉季槿,急聲道:“少爺,夫人信中時時叮囑,萬不可和謝家人起衝突,您不可糊塗啊!”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