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飛搖了搖頭，暗歎造化弄人。
接著隨手取出靈寶乾坤袋，正想搜索一下，弄些材地寶來加速自己的修煉，突然手機嗡嗡一響。
拿起來一看，是沈青青發來的微信。
“飛，我清醒一點了，你到家了嗎？楊老師怎麽樣？”
孫飛隨手回了一條。
“到家了，楊老師睡了。”
“啊？她在你家裏睡的啊？”
“嗯。”
“飛，我……晚上是不是很丟人？”
“沒有，真性情。”
“嘻嘻，有時候，我更喜歡那種狀態。可惜媽媽不喜歡，回來還罵了我一頓呢。”
信息的後麵，還發了一個伸著舌頭的笑臉圖標。
孫飛莞爾一笑，回了一句：“早點睡吧。”
“嗯，你也是。明就是三模考試了，飛，無論如何，你都要盡全力考試。我希望，咱們倆能考上同一所大學。”
考試？
孫飛眨了眨眼，臉又黑了。
自己還需要考試麽？
發現孫飛半沒回，沈青青又發了一條：“飛，你不許放棄自己。答應我好嗎？明一定要參加考試，而且盡你最大的努力考好。行麽？”
信息後麵發了一個可憐兮兮的表情。
孫飛腦海中浮現出沈青青大眼萌萌的樣子，無奈的抓了抓頭發，有些苦惱。
對其他的女孩兒，他可以毫不猶豫的出言拒絕。
可是麵對沈青青時，可真是見鬼了，拒絕的話就是不忍心出來，手指也神使鬼差的回了兩個字：“好的。”
“噢耶，太好了，飛，咱們一起加油。晚安。”
信息後麵又發了一個表情圖，卻是個噘嘴親吻的圖標。
孫飛心中一暖，搖頭歎了口氣，隨手將手機扔到了一邊。
隨著時間的推移，他的元神跟這具凡人的身心越發吻合了，受到這個人的影響也越來越嚴重。
雖然這種感覺讓他有些不爽，可是一想起乖巧清純的沈青青，他又釋然了。
“凡人……考試……”
孫飛喃喃自語，直接仰麵倒在床上，那雙眼睛微微眯縫起來，看向頭頂的花板。
他的眼神，像是穿透了花板一樣，看向某個虛無的空間。
“靈山……如來……”
孫飛深吸一口氣，輕輕閉上雙眼，腦海中慢慢回想起當年如來曾經過的一些話。
他：“六耳獼猴，你生於混沌，長於靈境，不入周十類，不墮六道輪回，不服地管，不拜八方神。按理，你當為一方之主。可你現在，卻仍然隻是一隻妖。為何？”
“佛祖為何？”六耳獼猴一臉不屑。
“皆因你無情無欲，無心無念，乃被地大道所拋棄爾。”
“佛祖誑言，你自己尚且四大皆空，卻要俺來有情有欲？你俺無心無念，那俺這顆心是何物？這頭顱又是何物？”
“嗬嗬，猴兒，你胸腔裏的那顆，是心嗎？你空有頭顱，卻何曾有過思念。佛講四大皆空，是無情無欲嗎？猴兒你錯了，四大皆空者，乃不滯於世情，乃不存於私欲。佛者，地眾生之情也。”
“嘁，俺懶得聽你胡言亂語……”
孫飛的思緒突然斷了。
他閉著雙眼，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心，嘴裏喃喃的：“他的，到底是什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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