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其中過程凶險萬分,但當許木看到那個立身在佛像之下恬靜而立的麗影後,他覺得這一切都是值得的。
想到這裏,許木臉上的笑意愈加盎然了。
佛與魔交織的雙瞳流露出溫柔之色。
略微思忖後,許木開始躡手躡腳的朝著熏紫衣靠近。
為了不打擾到她,許木已經盡量讓自己的動作顯得輕緩。
可這座古刹太過破敗了,地麵上堆積的塵埃怕是都有一指之厚。
哪怕是一丁點的動作都能帶起無數煙塵。
許木剛剛近身到熏紫衣三尺之內,後者沉神閉目的眼睛便是陡然睜開,美眸中帶著些許警惕。
兩人四目相對,破爛古刹中的氣氛頓時陷入短暫的寧靜。
這也無怪熏紫衣太過警覺,畢竟許木暈厥,自己重傷,他們而今的處境可謂是非常不妙。
因而熏紫衣即便是在療傷的時候,也保持著十二分的警惕。
可當熏紫衣察覺到靠近自己的少年,乃是許木之後,其美眸中帶著的戒備之意,方才緩緩消散。
落雁之姿的淡雅麵容上,綻放出明媚的笑意,熏紫衣柔聲說道:“你醒了?”
“剛醒。”微笑著點了點頭,許木臉上的笑容同樣燦爛無比,隨即他好似想到了什麽,語氣帶著關切之意的詢問道:“傷勢無大礙吧?”
“恩,沒有傷到經脈,調養幾日就可痊愈了。”許木帶著關懷語氣聽在熏紫衣耳朵裏,令得熏紫衣臉色微微有些泛紅,特別是前者目光中帶著的欣喜,更是盯得她有些羞澀。
當即熏紫衣主動從許木的注視下將眸光挪開,有些怯怯的反問道:“你呢?”
許木還是第一次看到紫檀露出這種怯生生的表情。
頓覺有趣,白潔的牙齒一咧,同樣是點了點頭笑道:“你知道的,我命硬著呢!這點小傷不算什麽。”
“小傷?”熏紫衣微微一愣,隨即以略帶怪異的表情回以許木。
“都傷成這樣了,換個人,怕是早就喪命了,怎麽可能是小傷。”
聞言,許木不置可否的聳了聳肩頭,他都不知道跨過多少道鬼門關了,隻要要不了命的隻能算小傷。
不過他當然是不會告訴熏紫衣這些的,當即撇開話題,將眸子從她那血染的衣物上掃過,輕聲問道:“紫檀師妹,你有換洗的衣物嗎?我給你打點水清洗一下。”
紫檀兩個字入耳,熏紫衣的眼神微微有些異樣,不過很快便被她掩飾了下去。
女人愛潔,熏紫衣也不例外。
她顯然也不願意穿著這一身血汙的衣物,輕輕點了點頭,柔聲說道:“麻煩許木師兄了。”
“應該的。”瀟灑的揮了揮手,許木的身形急速從古刹中竄出。
但許木的身形並沒有第一時間離去,立身在這破敗寺廟的上空,眼神流露出思索之意。
之前還未察覺,而今許木聽到熏紫衣的聲音,頓感異樣。
許木之前還認為自己與紫檀第一次相遇,是她故意偽裝自己的聲音,而今在隻有他們兩人的情況下,依舊是這種嗓音,溫柔似水。
與之前紫檀那冷若冰霜的冷意,簡直是相距甚遠。
“紫檀師妹在天玄宗一定吃了不少苦。”兀自輕語一聲,許木眼瞳中殺機一閃,將紫檀的變故算在了天玄宗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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