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道公主的軟肋了?”季玄陵闊掌攥住趙浣溪柔荑,低頭一吻,仰頭麵孔中露出譏諷的笑容:“襄州趙拓,縱有皇族之名,數年來,多次娶妻納妾,傳聞姬妾足有二十餘人,卻兵不出襄州,他麽,好色之徒,懦夫一個!”
聞聲,趙浣溪如霜打的茄子,瞬間變得無精打采。
季玄陵的沒錯,是她太執著,明知高估了大康各路諸侯,卻還愚蠢的抱有幻想。
不知所措時,卻聽季玄陵繼續道:“本王過,權力,沒有什麽比權力更讓一方諸侯想入非非,縱使絕代佳人也不改其誌。若有的話,唯有那個至高無上的帝位,會讓他們瘋狂,弑殺,不擇手段。
宮廷內為奪取帝位,尚且父子兄弟兵戎相見,弑父殺兄,株連皇族,何況外人呢?
公主若不信,大可離去,走訪大康各路諸侯,瞧瞧是否有諸侯誠心實意幫你?”
季玄陵語聲犀利,一針見血,打破趙浣溪所有幻想,她愣在原地,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她名為安樂,卻生逢亂世,為大康江山奔波四方,顛沛流離,承受著本不該承受的苦難。
自己孤單伶仃,像掉隊的孤雁。
一顆心,像海麵飄零的孤舟,在驚濤駭浪中,無依無傍,隨波飄蕩。
“走吧,該用膳了!”
思緒躊躇中,季玄陵牽起她的柔荑,起身準備向章台宮走去,仿佛剛才什麽事兒也沒有發生一樣。
趙浣溪回過神來,拉住季玄陵闊掌,眼眸望向他的背影,猶豫中試問道:“玄陵,你會幫奴家,對嗎?”
止步後,季玄陵徐徐轉身,看向杏眸凝視他的女子,平靜的:“戰爭,男人爭名奪利的地方,你,不合適。你,該享受榮華,過安逸生活,而非奔走四方,犧牲色相,寄人籬下的生活。更不該淪為歌姬,甚至浪蕩青樓妓院,遭人淩辱。”
犧牲色相,過寄人籬下的生活?更不該淪為歌姬,甚至浪蕩青樓妓院,遭人淩辱。
趙浣溪低頭輕咬著朱唇,反複回味這句話,想想皇族女眷妃嬪,多少人已經被迫淪為情路歌姬,飽受欺淩,過著人不如狗的生活。
她在秦國,享受王妃待遇,衣食無憂。
良久,星眸相望,輕語詢問:“奴家還能相信你嗎?”
季玄陵聳聳肩,張開雙臂,蟒袍呼呼作響,笑語道:“你該問自己,還相信本王嗎?”
觀之,趙浣溪碎步前行,走到季玄陵身旁,躊躇半刻,口吐丁香,托腮笑語俏皮的:“王上麽,還不錯。”
與季玄陵相遇,除沐浴時春光乍泄,在箭樓時,不幸被輕薄外,這半年來,她們相處極好,安逸而錦衣玉食,輕鬆而不受束縛,季玄陵願意花費時間陪她,滿足她所有喜好,不是王妃勝似王妃。
再者季玄陵是尊重她的,把她視作公主,視作紅顏知己。
他又了,願厚待趙氏後裔。
若留在秦國,再不濟,受季玄陵喜歡,依仗王妃收攏流落在大康各地皇族後裔前來秦國生活,保證她們不受欺淩。
一個健步撲進季玄陵懷裏,玉臂抱住他身軀,貼身仰頭道:“王上,娶我!”
(本章完)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