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什麽自己聽不到這麽一句姐姐?
封禹眨巴了一下眼睛,嘴角抿出一個清淺的笑意,說道:“你話繞了半天,分明是在這兒等著我呢。”
蔣梧闕被他識破也不惱,笑著說道:“那少將軍能不能喚我一聲姐姐?”
封禹耳廓發癢,清雋的臉龐微紅,抬頭看著蔣梧闕,“姐姐和……”他咬了下唇,停頓一瞬,輕聲說道:“我隻叫一個。”
省略的那兩個字是妻主。
蔣梧闕心癢的很,恨不得現在就把封禹抵在椅子上用盡手段逼他叫出後麵那兩個字。
兩人在拐角膩歪,烏笑笑站在遠處偷看,語氣幽怨的說道:“我說她剛才怎麽隔兩句話就提一次封禹……”
十五勸他釋然,“等你下輩子投個女人,再想著和封禹的事吧。”雖然自家殿下不會給烏笑笑任何機會,但有夢想總是好的。
烏笑笑扁嘴,還沒等不高興的情緒湧上來,營帳門口又來了一個人。
秦楚肩膀中了一箭,現在正血流不止。
烏笑笑猛吸了一口涼氣,撥開十五就跑了出去,“怎麽一個個的都來我這兒了?”
秦楚無奈的瞥他一眼,這是她願意來的嗎?
烏笑笑滿營帳找能坐的地方,唯一空閑的椅子就在封禹屁股下麵,連蔣梧闕這個皇女都站在他身旁沒地方坐。
被烏笑笑看著,封禹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為什麽蔣梧闕一直站在他身旁,可現在椅子讓出去也輪不到蔣梧闕坐了。
秦楚看到蔣梧闕也來了,又看她站在封禹身旁,頓時覺得左肩上的傷口更疼了。
秦楚肩上的箭還沒取下來,烏笑笑捏過止痛的藥粉按在她傷口周圍,拿過被火燎過的銀剪子,說道:“你別動,我先給你把衣服剪掉。”
烏笑笑認真起來倒有幾分大夫該有的沉穩。
他一邊給秦楚處理傷口,一邊嘮叨她反應慢,“少將軍都能躲過去的箭,怎麽到你這兒就插在肩膀上了呢?”
秦楚有苦難言,少將軍是人逢喜事精神爽,連反應都比平時要靈敏,哪裏是她能比的。
蔣梧闕在軍營逗留不了多久,晚上也沒有她住的帳篷,隻能和十五白天過來晚上回去。
走之前蔣梧闕將懷裏的凍瘡膏都留給了封禹,怕他手被冷風吹裂晚上睡覺時又疼又癢。
北疆的突然襲擊遲遲不見成效,也如潮-水般慢慢又退了回去,重新恢複先前的休戰狀態。
蔣梧闕收到十一從京中傳來的信時,正是過年那天。
紙上嘮嘮叨叨的一堆東西,無外乎問她在邊疆過得如何,有沒有找到小時候的那人,他存在府裏的銀子什麽時候能用來置辦成親之物。
戰事剛剛平息,深州的封鎖令並未因為過年而撤掉,李驕和阿嶸兩位大人依舊留在邊疆過年。
李驕不甘寂寞,厚著臉皮蹭到了蔣梧闕這裏,都是孤家寡人正好飲酒下棋。
封禹和蔣梧闕的事情,封老態度不明,沒說同意也沒提過反對,戰事停下之後她也沒再說過這事,仿佛忘了一樣。
以往過年,秦楚都會來封家過,可今年她傷了胳膊再加上封禹和蔣梧闕的事,秦楚覺得自己沒立場再過去,另外休戰後,烏小軍醫提著藥箱住進了秦府,說要看著她傷好了再走。
封老白天去了趟秦楚那裏,臨走前怕封禹偷偷出門,想了想連他一起帶了過去。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