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要律法不嚴,嗬嗬,那可也未必。帝國宗室都有可能被貶為庶人,你們若是觸碰到法律,難保不會被刑部流放萬裏。”
以往的朝代,流放千裏就差不多了,可誰讓帝國國土那麽大呢,真的流放萬裏也能做到。
“好了,正事吧。”
章明義今叫兩個胞弟來,也不是為了單純提醒他們注意行止,別被刑部找上門來給自家惹禍,而是有別的事。
“你們一直跟那些豪紳一起做生意,跟他們親近,最近可曾聽他們起楚國的事?”
“當然聽過。”章明智回答:“他們一直在抱怨,嫌棄徐世鬆空口白牙來跟他們要錢糧。”
“誰允許你們直呼其名的?”章明義不滿的打斷他:“在大周他是樞密使,在華夏他是楚王,你們一點禮貌都不懂嗎?”
聞言,章明禮和章明智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一絲驚愕。
自家兄長跟當今太子殿下相熟,關係一直不錯,他既然這樣,就意味著徐世鬆在帝國還是享有親王應有的待遇!
如果在別的朝代,他這種一門心思支持前朝的宗王,恐怕早就被賜鴆酒或白綾了吧?
果然,帝國確實跟以往的朝代不一樣。
“是,是這樣的。”章明禮繼續聲道:“他們一開始雖然不願意出錢,不過皇帝和太子給了些支持後,對楚王殿下的看法也有所改變。”
“他們願意出錢,不過現在楚王不缺錢了,他就想讓他們跟著一起去南洋,他們又都不樂意了……。”
聽到這裏,章明義輕蔑的評價道:“不識好歹。”
“呃,這也不能怪他們吧?”章明智聲道:“都是些士紳,很多人家在前周出過大官,甚至有出過宰相的,又不是窮光蛋,誰願意跑南洋跟生番打交道……。”
“他們都是你這個想法?”
“是啊,大多是這個想法,這也是人之常情。”
“下次你們再去喝花酒的時候,多少提醒他們一下。”
章明義滿不在乎的道:
“帝國快要對他們下手了,告訴他們,現在去南洋拓殖是最好也是最後的機會,若是把握不住,到時候別怪本官沒有念同殿為臣的舊情。”
“什麽?帝國要對士紳下手?”章明禮、章明智同時驚叫起來,聲音大的把章明義身邊的扶桑女奴都嚇了一跳。
後者擺擺手,有些不滿的:“做什麽一驚一乍的?對士紳下手很稀奇嗎?帝國不是大周,並非君與士大夫共治下,既然用不著士子了,留著士紳家族做什麽?”
“可他們很多人有開明士紳的匾……”
“那塊匾又不是免死金牌。”章明義冷笑道:“帝國倒也不會殺他們,隻不過他們做的那些不符合《大華律》的事,會在近期暴出來,帝國會給他們一些懲罰——也許是發配?”
“為兄也不怕告訴你們——治國如同治家,帝國治國的國策跟士紳治家的手段是相違的!所以帝國不可能允許那些家族在新朝還不轉變思路!”
“看著吧,這件事引發的震動,恐怕比戰爭還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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