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沅捏了下她的手指,示意她不要再說,梅婕妤的遺書現在肯定已經到了馮家人手上,就看馮家人如何出手了。
胡端娘隱約聽到了幾個字,忙問道:“張姐姐、王姐姐,什麽虧心事啊?”
王沅笑道:“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
張充容反問道:“端娘,你有沒有做過什麽虧心事,不然小鬼晚上來敲門喲。”
胡端娘臉色一僵,“哎,兩位姐姐說什麽呢,我聽不懂。”然後就轉頭專心致誌地看起歌舞來。
張充容斟了一杯酒給王沅,道:“王婕妤,看到咱們這麽有緣的份上,我敬你一杯。”⊕思⊕兔⊕在⊕線⊕閱⊕讀⊕
王沅忙用手蓋住杯子,拒絕道:“我身體不適,不易多飲酒。”
張充容眼睛一亮,笑道:“莫非是有喜事傳來?”
王沅最近感到身體易疲憊,其他方麵沒有不適,這個月的月信才晚了一兩天,實在拿不準,剛才給皇後敬酒時就淺淺地抿了一口,不敢多喝。
“是不是?”張充容追問。
“不要急。”王沅意有所指地說。
“好,我不急。”
酒過三巡後,餘母親自端著酒敬李湛,李湛忙道:“您是長輩,不必如此客氣。”然後回敬了餘母一杯酒。
餘母樂嗬嗬地受了,餘衛兒、餘少兒姐妹倆湊在一起,指著一個彈古箏的樂師不知在說什麽,餘蘊秀的兩個弟妹倒是坐得很端正,看著就是大家閨秀的做派。
王沅記得其中一人應該是公孫家的女兒,她問了公孫柔嘉是哪位,公孫柔嘉指著其中一位穿紫色衣服麵容秀麗的女子,道:“就是那一位。”
王沅心中讚歎,公孫家的家教真不錯,對比著餘氏兩姐妹,這位公孫氏端莊守禮,麵上帶著微笑,偶爾照拂婆母與小姑子,儀態很大方。
這時,中常侍張讓走了進來,行禮後,道:“陛下,廷尉楊大人有事稟告您。”
王沅與張充容互視一眼,均能從對方的眼裏看出緊張與興奮來。
李湛問道:“可是要緊事?”
張讓道:“楊大人說是要緊事。”
餘少兒輕輕地“哼”了一聲,餘衛兒拉拉她,低聲道:“少兒!”
李湛道:“讓楊大人去建章 宮候著。”
“諾。”張讓慢慢退了下去。
餘蘊秀柔聲道:“陛下,國事為重,既然廷尉說有要緊事,您還是先去建章 宮處理,別因為妾身耽誤了國家大事。”
李湛點點頭,低聲道:“你們玩得開心點,朕晚上親自再給你祝壽。”
餘蘊秀臉紅了下,低著頭,嗔道:“妾身知道了,陛下快去吧。”
建章 宮書房,楊暢將事情說了一遍,最後道:“方術士已經招了,陸敖與其妻餘氏請他行祝詛之術加害宸妃。這是梅婕妤的遺書,少府整理興慶殿正殿時,在梅婕妤的屋子裏找出來的。”
李湛的臉色很難看,接過梅婕妤的遺書查看,手上用力,指節泛著白色,表明他此刻已是盛怒。
楊暢道:“陛下,臣已將方術士押解在廷尉獄。此事涉及陸家、以及樂成侯夫人,還請陛下定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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