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陶哥在此任何職?”
審訊的吧,這眼神,被盯著瞧上三分鍾什麽都交待了。
陶哥一呲牙,草葉顫了顫:“我聽,你與下頭地府關係可親密。”
夜溪一怔,笑了:“陶哥知道我是誰。”
“廢話。夜溪嘛。非死之身能入黃泉的,我這輩子目前為止隻聽過你一個。”
“哦?陶哥聽誰的?”
陶哥擺擺手:“地府誰不知道你。”
夜溪一口氣差點兒沒上來,神界地府都知道她?她這麽有名她怎麽不知道?
是不是下頭地府群打了報告?!
陶哥哈哈笑:“陶止那個家夥,險些把褲子輸出去,幸好你給了他一隻鬼,不然他真沒那個鬼臉回家見父母。也因此,讓跟他賭的那些,很是憤怒,十萬得一不得算。兩邊扯皮扯了好些日子,讓咱地府看夠了熱鬧——可不都知道有個夜溪你了。”
哦,原來是那個鬼官。
“你和那位——是兄弟?”
“他是我大侄兒。”
“...”
原來鬼差也有世家。
夜溪奉承:“官大人看著很一表人才。”
陶哥點點頭:“他也就長得還校”
夜溪心裏狂點讚同,但麵上可不能流露。
“你與下頭關係很好?”陶哥再問一句。
夜溪道:“隻是略熟,我隻單與倉禹地府認識久些,合作得不錯。別的,的確不熟,隻見過幾個鬼差的麵。”
裏頭還有鬼差避她如惡鬼呢。
陶哥一個挺身起來,蹲到她麵前,洋溢著熱情。
夜溪想,此時回頭上岸還來得及嗎?
這鬼,腦子似乎不正常。
“誒,你幫我話,爭取讓我下派唄。”
啊?
夜溪傻了,這是在什麽?她怎麽就聽不懂?
陶哥往後退了退,仍是蹲著:“這日子真是太無聊了,鬼都長毛,誰都想下去,下去鬼多啊,可不是誰都能下去的,名額有限,不如,你幫幫我?”
夜溪禮貌不失尷尬的笑:“怕我幫不上。”
“你能你可以你行的。”
不,我不能我不可以我不校
陶哥糖果笑:“你不是與那個倉禹的地府交好,這樣,我教你,你就你要送很重要的很機密的無可奉告的訊息回去——”
夜溪眼角一抽,真是周到人兒,一句機密到無可奉告,省得她搜腸刮肚的編造訊息了。
“但你回不去了,隻能讓我們傳達。”
“消息太要緊,必須找人親自下去一趟。”
“你在這裏的熟鬼,隻有我啊。”
啪——
陶哥手一拍:“成了。”
麵對他晶亮到燃起的雙眸,夜溪硬著頭皮點了頭。
“我努力。”
“嘿,就知道你是個好的。”陶哥猛的站起,虛拍水麵:“我帶你好好遊覽。”
夜溪望向那平靜到不詳的水麵,想,要是自己不答應,怕不是一掌把自己掀進去吧?
陶哥開心,哈哈一聲,忽然濃黑如霧散,露出不透徹但幹淨的黃泉,然後是透徹的,雖然沒有日月,卻亮亮堂堂,亮亮堂堂的光線下,能看到遠遠對岸的城郭和其中的亭台樓閣。
夜溪張大嘴巴,看看四周,再看陶哥,再看四周,再看陶哥。
陶哥笑眯眯:“鄙人不才,正是這片黃泉主。”
主。
夜溪嘴角一抽,給您請安了。
“陶哥,您是一方府君呐?那那那——您跑到下頭去——合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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