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吏慚愧。”
南平沢一口茶噴出來,看著蘇昂發呆。
子,你慚愧?
你慚愧你躲躲啊,把黑色束冠杵出來幹嘛?要點臉不?
南平沢的老臉一紅,有點不忍心看。
他是主吏掾,主管吏員的升遷、平調,還有降職,有本事的,沒本事的,要臉的不要臉的,見過的多了,但還沒見過賞賜沒敲定呢,這腦袋先伸過來的那種。
南平沢看過蘇昂的履曆,很多遍,但一時間,有些不認識蘇昂了。
季然也目瞪口呆,以前的時候,蘇昂兄沒這麽,咳咳……不拘節呐。
“有功當然要賞,就這樣定了!”
公孫撫拍板定論,下了高案,以尚師,以及上官的身份給蘇昂摘冠,又把銀灰色束冠放了上去。這是個很簡單的過程,但屏風後的吏就忙碌了。
需要把此次的事情全部記錄,並發送公文給下屬吏員,辦理賞田地、劃宅基地之類的事宜。
第三級的走馬爵,已經是‘士’裏麵次高等的爵了,可以穿靴、上襪、披氅、馬上掛花……
這是什麽?這是身份的代表啊。
受了銀灰色束冠,蘇昂後退一步,再次對公孫撫和兩位掾級大人行禮。
這賞賜夠重了,南平沢就再啜一口茶,預備放下茶盞。
接下來要遣退蘇昂和季然,大戰在即,他身為主吏員,還要和縣公商量吏員的調配。
可這時,蘇昂輕聲笑道:“啟稟縣公大人,此次抓捕赫孩兒,東山亭部人人奮勇,不敢惜命,特別是山鬼蓧、柳居士及狼丫頭,他們身為精怪,為下吏和洞圖湖牽線搭橋,下吏以為,為了境內安穩,當賞。”
噗!南平沢無語了,拿帕子擦嘴,又哢嚓咬了老牙。
賞賜重嗎?很重。
但該繼續賞賜嗎?也應該。
抓捕赫孩兒不是蘇昂自己去的,當然,一應人等都該封賞,可是你早啊,明明的,縣公大人是把所有功勞集於一身,才給你弄了走馬爵位。
貪心……你還要不要臉?
文掾朱昴也眼睛大張,嚅囁著嘴唇,傻傻的看向蘇昂,蘇家子,以前,沒這麽不,不要……咳咳,不拘節啊?
性格大變,必然有大事發生,文院朱昴盯著蘇昂,看蘇昂一本正經,忽的站起。
他一拍桌子:“蘇家子,你悟了什麽?”
“沒悟什麽?”
蘇昂輕輕的笑:“隻是下吏昨日點燃了第十七把文火,今日莫名其妙的,又點燃了一些。”
一……些?是不是錯了?
朱昴吞口唾沫,幹澀的問:“一些,是多少?”
“還要謝尚師教誨,蘇昂一朝頓悟,隻覺得平海闊,男兒在世當扛起千鈞擔,做那萬般事,男兒不羈,好男兒……不拘節。”
著,蘇昂抬頭,眼皮輕輕一眨。
啪,啪啪啪啪。
左眼驀然光亮,熾白火焰燃燒其中。
右眼也亮如浩夜星空,有熾白星辰閃爍。
一,二,三……十!
兩邊,都是十把文火!
……
昨還熬得住,今個怎麽熬不住了,這一章打著吊瓶寫出來的,想寫出來,晚上再來一章,可……肯定是藥有問題,不是蛙精神頂不住,明白寫吧。
下次不打手背了,打胳膊,打手背不好打字。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