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涵在沙綺額頭上吻了下。
“能再吻一下嗎？”沙綺眨下眼睛，兩顆淚珠同時落下。
墨涵低頭吻了下，“夠了嗎？”
沙綺搖搖頭。
“那先欠著。”
“要還。”
幻羽走在前麵，她似乎已經感受到對方的氣息和位置，隻是目視前方若無其事的走著帶路。
墨涵牽著沙綺的手在她身後十步，劍齒獸跟在後麵，不停的抖動鬃毛，時刻準備應對不測。
山穀很闊朝著東南向一直延伸沒有山巒遮擋，可以看到山穀末端一線外的藍。
趟過淺草地，跨過溪流，散落的碎石變成了大塊大塊的石頭隨處滾落，有的爬上蔓藤，有的被風雨侵蝕的圓潤沒了棱角。
之前聽到偶爾傳出的魔獸生也不再想起，飛鳥不見，山穀無風無聲像時間靜止了。
深入山穀，依然沒有聽到動靜，墨涵隻是感受到強大的氣息充斥著山穀，不知道他們藏身的地方。
“他們是誰？”墨涵問幻羽道。
幻羽伸手采了一片葉子，用指尖撚著轉動，道：“是誰不清楚，我感受到了縛龍索的氣息。”
“縛龍索？”
“克製龍族的地階神器，地階神匠打造，他們有備而來，不是軒轅隆能做到的。”幻羽一直撚著葉子轉動，墨涵看不出她這動作有什麽微妙處，相信她不會隨便撚著一片葉子，她也不像有真少女般的心。
神龍都有著超凡的神力，不管是再堅韌的玄鐵精鋼打造的鎖鏈也困不住它們。傳神龍犯錯，就會被縛龍索綁縛著懸掛在山巔之上，受太陽暴曬的懲罰。縛龍索打造極為複雜，因為神龍至剛至猛為陽，打造鎖鏈的材料是至陰的九幽寒鐵。鎖鏈上布滿倒勾利刃，如果被綁縛到就會插進皮肉之中。經過神匠用靈力注入特殊符咒之後，縛龍索可以同神龍的身體同時縮或者變大而不會被掙斷。而且縛龍索會通過刺入神龍皮肉內的倒勾利刃吸收神龍體內的力量，如果一直被捆縛著會精疲力竭而死。
幻羽如果進入地階倒不是太在意玄階王者布下的縛龍索大陣，可惜她沒有，也不得不謹慎應對。她見過階神匠打造的縛龍索，後來那個縛龍索被她毀了，那個階神匠也被她殺了。她到了聖階之後，就不存在縛龍索了，因為沒有聖階神匠而是有神界法器了。
虎落平陽，龍遭淺灘，是最大的困境。幻羽沒有想這些，她也沒想過。不喜不悲不憎不念，誰殺墨涵她就殺誰，沒有理由，也沒有討價還價，像手中轉動的葉子一樣簡單。
“魔聖有沒有跟你過關於無盡深淵的事？”幻羽突然問墨涵道。
“他的靈識告訴我了，要殺戮無盡，要不然會被反噬墜入黑暗深淵。”
“魔聖給你了什麽？”
“他不代表它不是一件正義的神器。”墨涵搖頭苦笑道。
幻羽停下來，抬頭望笑道：“神器不分正義和邪惡，他是在懇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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