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菲兒見他轉身似乎要離開,忙將人喊住:“等等。”
男子聞言回轉身來,嘴角一勾:“菲兒要留我嗎?”
這話說得曖昧極了,可惜柳菲兒懶怠計較,隻將那瓷瓶向他一拋,說:“拿著,好滾,不送。”
男子接過瓷瓶,歎氣道:“唯女子難養也。”
說著幾步走回床邊,趁著柳菲兒不備之際,出手如電,眨眼已將藥丸送入了她的口中。
柳菲兒隻覺有什麽東西下肚,卻是一點反應都來不及有,須臾就覺胸口不適減輕許多,頭也不再那麽昏昏沉沉,這讓她本要脫口而出的叱責又咽回了口中。
“這下信了?”
柳菲兒瞟他一眼別過了頭,然後就聽男子輕笑了一聲,留下一句“明日再來”,回頭再看時人已經不見了蹤影。..
隻有那青花瓷瓶還留在床頭,證實剛才那些並非夢境。
半晌過後,柳菲兒起身下床走到了窗邊,卻見窗外月色正好,院中的一草一木都清晰可見。
她抬頭看了看那高高的院牆,隻覺形同虛設。
幸而方才那人沒有不軌之心,否則莫說她還在病中,就是病好了,以對方剛才的身手,可不是太子之流能比的。
隻是,剛才對方話中隱隱有著未挑明之意,特別是提到她的病時,好像還有些生氣,這讓她不解之餘也有些不安,隻是一個小小的風寒嗎?
第10章 第一個世界10
大凡女子被退婚,無論對錯總是吃虧的一方,何況還有著不利的流言。
就在柳菲兒病好之後沒兩日,柳夫人就挾著連日來積攢的怒火,興師問罪來了。
青兒隻來得及跑進屋裏喊了聲“夫人來了”,就見柳夫人風風火火走了進來。
柳菲兒正在窗口站著,聞言將手中的瓷瓶往袖中一落,順手帶上了窗。
“娘來了。”
柳夫人的臉色很不好看,上來就是一句質問:“那日到底怎麽回事,為何外麵傳言說你是故意落水?”說話間人往那榻上重重一坐,顯然氣憤難平。
青兒趕忙奉上茶盞,卻被柳夫人揮了揮手趕到一旁。
柳菲兒眼波未動,難得語氣淡淡地反問道:“娘信嗎?”
柳夫人白了她一眼:“那些人都說你是衝著當日某位貴人去的,還說得有鼻子有眼,你說這讓咱家成了什麽了,這左鄰右舍都跟看笑話似的,說什麽的都有。”說著拍拍胸口順了下氣,又一口將茶飲盡,這才繼續說道,“現在這親也退了,柳家的臉麵也快丟光了。”
“娘信了?”
“娘信不信有何用!娘隻想知道,你到底怎麽想的,先前林家的親事就見你不滿。”
柳菲兒聽了心中微微一涼,但還是開口辯解道:“當日落水算是意外,撞我之人是那琥珀郡主,女兒先前無意中得罪了她,或許……”
柳夫人瞪她一眼,打斷了她的話:“那你好端端地為何撇下兩個丫頭,若不然也不會如此。”
柳菲兒抿了抿唇,垂眸道:“是女兒的不是,讓娘和爹跟著受累了。”
“現在知道錯有什麽用,好好的親事黃了,你又落下一堆口實,以後可怎麽辦!”柳夫人扶著額頭歎氣,卻是沒了一開始那麽大的火氣。
柳菲兒示意青兒續水,然後思量了一下說:“時間久了或許就淡了。”
柳夫人一聽這話又大為光火:“那到時候你還嫁得出去嗎?”
柳菲兒蹙了蹙眉,帶著一絲探究看向柳夫人:“那娘以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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