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眯起眼睛,笑得有幾分浪蕩:“想你才這麽燙的。”
阮軟手還扣在他胸膛,以親密的姿勢,抬眸看他。
他模樣未變,表情卻翻天覆地換了個樣,不修邊幅的裝扮,配上臉上那油膩的笑容,真是怎麽看怎麽膈應。
這樣隨性的打扮,就應該搭配自然爽朗的笑。
或者,阮軟想,他不笑也挺好看的。
她倏地抬手,按在了他嘴角。
剛一碰到他的笑渦,阮軟就後悔了,忙不迭想抽回手,可蔣池州動作更快,飛速在她指節親了一口,笑道:“你怎麽知道我正想親你?”
阮軟食指神經質地抽[dòng]兩下,被她牢牢握住。
“那個人是誰?怎麽和他一起出來?”蔣池州總算放開她,手卻沒鬆開,虛虛地圈著她手腕。
阮軟跟著他,猜測他大概是要回家:“同學······”她頓了頓,改口道,“認識很多年的朋友,他爺爺是我的書法老師,今天過來看望他老人家。”
沒想到,會在這裏遇見你。
這裏地段不算好,住宅區大多對中低薪階級開放,蔣池州,風月場所的大老板,怎麽看都不像是會住在這裏的人。
蔣池州哼笑道:“這麽熟稔的口氣,就不怕我吃醋?”
往常慣用的句式,今天不知怎麽了,最後兩個字說出來,頓覺一陣別扭。
他接著說,語氣半真半假:“以後可不許和他走這麽近了,不許和他單獨相處,不許吃他買的······”他忘了阮軟愛吃什麽了。
阮軟停步:“我不過是和他說幾句話,這樣你都會吃醋嗎?”
蔣池州心裏咯噔一下,未來得及品嚐其中滋味,他先看清阮軟臉上的表情,那絕不是欣喜之色,相反帶著幾分迷惘。
他霎時間什麽滋味都沒有了,嘲弄地勾了勾唇:“你問的是我,還是顧星源?”
阮軟眸光一顫,她原以為足夠長的時間,足夠忙碌的安排,就足以讓她忘記顧星源,可原來提到他的名字,她的心還是會漫出酸澀。
“我······”
她想說些什麽,卻什麽都沒有說。其實也沒有必要說,反正關於她喜歡顧星源這件事,蔣池州早已窺破她可憐可笑的每一麵。
說話間,兩人走到了一戶防盜門前,蔣池州站在門口,腰板直挺挺的,像在麵壁。
她以為是方才的對話惹得他生氣,所幸不是第一次知道他脾氣不好,阮軟這回有了經驗,正打算率先認個錯兒。
蔣池州徑直把超市的大袋子往門口一扔,隨手抓了把頭發,格式化的笑容隱匿起他的真實想法:“你不是說困了嗎?我送你回去休息?”
他按著原路返回,一步步遠離那間房子:“還說了附近新開的甜品店,是喜歡吃······楊枝甘露是嗎?我這就給你買。以後想吃什麽想買什麽都和我說,不許讓其他男人獻殷勤。”
他念叨著,佯作無事發生。
阮軟忍住回頭的好奇心,腦內的念頭一個接一個冒出來,她看著蔣池州明顯不自然的行為,心想難道是因為房間裏藏著女人,擔心她撞見嗎?
能讓蔣池州這種級別的風月老手都感覺過分的,恐怕得不止一個女人吧。
*
送走阮軟,蔣池州順路去了趟聲色。
會所的服務生從未見過他如此不修邊幅的一麵,均吃了一驚,看著他開了瓶酒,閑閑逛到了常去的包廂。
屋子裏沒有人,紈絝們有紈絝們的個人生活,群聚現場並不是時時都有。
蔣池州仰躺著,頓覺一陣無趣。
有俏生生的姑娘推開門進來,穿著百褶裙,露出線條優美的長腿,一步一步走到他麵前。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