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生她還生了個肥膽,怎麽不要命怎麽來。
軟綿綿的話語,磕磕碰碰的來,誰撐得住。
“你......先別動。”
沅衣進退不得,她就是想動也動不了,因為卡了。
她害怕地抖,一眨眼,淚珠子跟不要錢似,撲簌簌往外掉。
“霽月......”
白修筠動不了,他的手使勁在抬,傷還沒好全,壓根掙不起來,他能怎麽辦?
越到緊要關頭,手就越不爭氣。
抬到沅衣的腰際,是怎麽都抬不住,酸得疼,就擱了下來。
白修筠想罵人,他這輩子都沒這麽氣過。
胸口窩了好幾處氣,真恨不得把她掀下來,好好打一頓。
沅衣卡得難受,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口子被越撐越開了,撕得疼。
霽月的軟肋好像越來越凶。
受不住這種疼,沅衣動了一下。
她的手撐在旁邊,沒在扶白修筠了。
她這一動,帶的力道有些大,往旁邊扯了一下,白修筠被她卸彎了。
這一回不僅沅衣哼,男人也沒藏住嘴,嘶了一聲。
是真的疼。
沅衣聽見白修筠哼,她沒看他的眼睛,隻知道男人咬緊了牙,整個臉都是繃著的。
“霽月,你是不是疼?”
“我也好疼呀。”
“我不知道怎麽辦才好。”
“怪我沒用。”
她好沒用,她把霽月搞疼了,霽月怎麽能在她的身邊不好過呢。
現如今可不是懊惱的時候。
白修筠簡直要被她逼瘋,這種局麵,她居然停下來懺悔。
兩個字,欠削。
“你先...下來。”
這句話白修筠說過好多遍了,他不厭其煩重複道。
沅衣眼睛都紅了,他在變動,一變動就凶,凶起來她就疼,一疼便哭。
手還撐著,不僅杵紅了,還有些泛白。
小乞丐六神無主道,“我......下...不來。”
“粘到一起了,霽月。”
她還低頭看了一眼。
場麵很猙獰,地方紅了。
霽月的軟肋不再是軟肋。
她和霽月分不開了,這便是有瓜葛?隻是未免太痛苦了。
不僅她疼,霽月也疼。
便是她剛把霽月救回來的時候,他渾身是傷,沅衣隻見他皺眉,都沒聽他嘶了哼疼過。
她把霽月弄疼了,她真的沒用。
沅衣騎虎難下。
她沒本事兒,難怪之前都沒人找她一起身體力行的,竟然是真的嫌棄她小。
“哭?你還有臉哭?”
白修筠沒忍住,啞著聲音低聲冷諷道。
“把聲收了。”
沅衣看著他的臉,再不敢哭,她抿著嘴巴,使勁憋著眼淚,一雙眼睛圓鼓鼓,很紅。
白修筠抬頭往下看,的的確確有些棘手。
奈何他動不了,便隻能讓小乞丐來。
“你起身。”
沅衣還惦記著之前動了白修筠也疼的事,“能出來嗎?那樣的話會不會霽月也疼。”
白修筠在心中冷笑,自顧不暇了,還有心思管別人。
“起來。”
他不想和她廢話,如果再不拔出,他今天晚上或許真要交待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