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修筠聞見一陣撲鼻而來的花香,那糟心的小狗東西已然不見了。
他廢了好大的勁,終於掙起手微微彎了一些,把臉上沅衣留下的不滿擦拭去。
他說的沒錯,她真就是屬奶狼的。
臉上和手上都是證據。
隻盼著她出去晚些回來便好,莫要再來鬧了,收拾什麽的,白修筠權當聽不見。
當聽不見心裏也好亂,總想著她不會又亂來吧,真是懼了。
念起她的一舉一動,甚至名諱都覺得好生糟心。
白修筠歎罵一聲,“小狗東西,衣裳也攏不好。”
小狗東西。
這便是他的反擊了。
*
沅衣不情不願闔上門落鎖,把鑰匙捏在手心裏,焉巴巴跟著花謹下樓去她的房間。
期間三步兩回頭,走在前麵也舍不得後麵,時不時還要再回頭看上好幾眼。
白修筠還在裏麵,她的心也落在裏麵了。
花謹帶沅衣進來,見她魂不守舍,滿臉不開心的樣子,捏在花扇在手中敲打。
實在覺得嬌慣給好臉給久了,她對學本事的事情一點都不上心,這種態度還怎麽給她立牌子?
接缽?
滿心滿意都是樓上的男人了,還有什麽心思學本事。
趁著她不注意,花謹一把奪過沅衣手裏的鑰匙。
手中攥著的鑰匙被奪,沅衣慌了。
“花謹姐姐,你拿我的鑰匙做什麽,快還給我!”
聽聽她說的話,這才過去多久呢,竟然也敢生反骨了,花謹覺得有必要好好給她推敲推敲。
叫她好好看著眼下的事態。
花謹盯著手裏的鑰匙看,沒給她,“妹妹莫不是忘記答應過我什麽。”
學本事,接花拳繡腿的事情。
沅衣沒有忘記,隻是她懶,她貪戀和白修筠在一起的日子。
“...沒有。”
沅衣還嫩,她的臉上藏不住事情,隻需要一看,不留心眼的都知道。
她在心虛回應,分明就是忘了,不上心,還敢狡辯。
“妹妹真叫我難過,我給你與你的情哥哥安頓,你便是這般回報於我。”
花謹不和她笑,拉著臉子說話。
“我交代你的事情,你竟不舍得上一二分的心。”
她湊上前來,癲在手中的花扇一下一下拍打著她的臉蛋。
力道一點加重,聲音越來越大,沅衣的臉都被她敲紅了。
沅衣雖然在花謹這裏還落不下十分的信任,卻也有五六分,天下不可能有免費的餡餅。
花謹揣的什麽心思她不知道,但她的確是自己和霽月的恩人。
她本意也不是不想學,隻是不想和霽月分開而已。
“花謹姐姐,你莫生氣,下次我一定按時來尋你,再不叫你上去喊我下來了。”
花謹要拿捏她的把柄,這麽空口白牙地立誓,她不會信。
“妹妹總要給我一些保障不是,既然如此,為了能夠叫妹妹寬心以及放心,這把鎖了你家哥哥的鑰匙便放在我這裏吧。”
“我替你好生看管著,待你要回去的時候,便還給你如何?”
雖說是商量的語氣,然後花謹的臉色卻沒有半分可商量的餘地,不僅如此她更是把鑰匙裝進懷裏,直接收了。
沅衣心慌,關於白修筠的事情,她要親力親為,壓根就不放心。
甚至朝前一步,晃著花謹的手臂撒起嬌來。
“姐姐,你將鑰匙還我吧,我一定記得你的話,再不會忘了。”
那一聲聲嬌脆脆的喊,慢悠悠的晃。
真是天生就會哄人的把戲,要是她是個帶把的爺,還真不一定能夠把持住心緒,真就將鑰匙給她拿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