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剪刀的話,辛漸離不由語塞,是啊,最沒有道理泄露消息的便是眼前這個段暄了。
郭九齡本來正眼也沒有看剪刀一眼,但聽了剪刀這樣一番話,不由得偏轉頭來上上下下地打量著這人,剪刀剛剛那番話,讓他聽了身上也起了一層雞皮疙瘩,這是怎樣的一個家夥啊?
真人?郭九齡心裏頭一陣發寒。
“野狗和章貓的夫人呢?”郭九齡問道。
“都被我抓起來了。”剪刀道。
辛漸離一拍手,“那就好,將他們帶到這兒來,綁到屋頂上,打上火把,讓那章孝正好好地看一看,他的夫人不是還懷了他的崽子麽,要是他不棄刀投降,我們就宰了他女人。”
郭九齡眼皮一跳,正想開言反對,剪刀居然大搖其頭:“辛大人,你不了解敢死營,如此之舉,不但不會讓他們投降,反而會讓他們更加狂暴,敢死營從不受人威脅。你即便殺了他們也沒用,隻會讓他們更加同仇敵愾。”
“豈有這樣的道理,難道他們都沒人性嗎?”程平之大奇。
“不是沒人性。”郭九齡淡然道:“隻是他們很通透,知道投降的結果是皆亡而已。”
“我還真不信了。”辛漸離冷笑,“來人,去將那個什麽野狗,還有女人都綁到屋頂之上去,多打火把,讓那個章孝嚴看清楚一點。”
渾身是血的野狗與挺著大肚子的紅兒被綁上了屋頂,無數的火把在他們的周圍點燃,野狗怒力睜大眼睛看著不遠處正在拚殺的戰場,突然大笑了起來,偏頭看著紅兒:“嫂子,看到了嗎?那就是你男人,你還沒有見過你男人在戰場之上大殺四方的模樣吧,好好看看,這就是你男人。”
“這就是我男人,他是真正的男人!”紅兒看著長街之上,揮舞著大刀不停突進的章貓,慘然笑道:“這一輩子,能嫁給這樣一個真正的男人,也足夠了。能夠看到他的威風,哪怕隻有一次,也足夠了。”
野狗大笑起來,“好,好,這才是我們敢死營男人的老婆,便是死了,也絕不向敵人屈膝。”
遠處,章貓抬頭,看見了屋頂之上綁著的兩個人,一聲野獸般的狂嗥迸發出來,戰場之上因為他這一聲不類人聲的狂吼竟然凝滯了片刻。
章貓看到了他的女人,衝鋒在前的敢死營的士兵看見了野狗。
沒有辛漸離腦海之中想象中的場麵,甚至他派出去喊話的人還沒有來得及開口,他便看到,章貓和敢死營的士兵猶如發了狂一般,以比先前更狂暴的姿態衝殺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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