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小魚站直了身子,身後的戰馬也乖覺的停了下來,低頭用嘴拱著雪地,希圖從雪下找到一些吃的東西出來,不過拱開了外麵的浮雪,下麵卻是凍硬了陳雪,自然什麽也沒有。戰馬拿嘴拱了拱程小魚,程小魚從口袋裏摸了一把豆子放在馬嘴邊,馬兒舌頭一卷,將這把豆子全都卷進了嘴裏,慢慢地咀嚼起來。程小魚卻又摸出了一個小扁壺,輕輕地抿了一口。一股火熱立時便從下腹之處湧了上來,暖流唰地一下湧遍全身。
這是烈酒。隻有他們在夜晚出來巡邏的時候,才會發那麽一小壺,大概有二兩的模樣。這樣的天氣,縱使裝備再好,也擋不住透骨的寒風啊。
這樣的天氣,真是能凍死人的。
像烈酒這樣的東西,以前可是沒有的,聽說是因為大明本土今年大豐收了,糧食多得沒處堆,這才被用來大量的釀製了這種烈酒,這種烈酒外頭是沒得賣的,主要是配發到軍隊中來了。
這種酒程小魚以前從來沒有喝過,大部分都是那種酸不啦嘰酒味很淡的東西,像這樣抿一小口就能讓全身發熱的烈酒,現在已經成了軍中好漢的最愛,隻可惜,如果不是夜晚出來巡邏,也是撈不到的。
感覺身上有了一些熱氣,程小魚回頭瞅了一眼自己的十個部下,大都和他一樣,守和滿意的點點頭。
“走吧!”
向前再走了幾步,程小魚卻突然停了下來,在他前方數步處,一具屍體倒斃在雪地之中。程小魚立即便警覺了起來,手一舉,身後的十名隊員唰地一下翻身上馬,嗆的一聲,已是抽出了馬刀,迅速地散開了隊形。
程小魚慢慢地走了上去,那是一個老者,看起來四五十歲的年紀,渾身上下,隻穿了一件單衣,這樣的天氣之下,早已氣息全無,伸腳踢了踢,整個人都凍硬了。
這是一個老百姓。附近唯一還有老百姓的地方,便隻有雙聯城了。
程小魚皺起了眉頭。雙聯城裏的秦人怎麽在這樣的天氣之中跑出來了?而且還是普通百姓?會不會有軍隊?
他翻身上馬,抽出了馬刀,做了幾個手勢,十餘人散開成了一個扇形,緩緩的向前搜尋而去。不到半柱香的時分,程小魚的前方,突然出現了雜亂的腳印。
很多人,離他們很近,程小魚跳下了馬,蹲在這些腳印邊,雪還沒有將這些腳印遮擋住,他伏下身來,輕輕吹去浮雪。
腳印五花八門,其中也有秦人軍靴的花紋。
程小魚的眉頭皺得更深,他想不出為什麽會是這樣。他像隻狗一樣在雪地之上葡伏向前,不斷地審視著向前延伸的腳印。
大量的普通百姓,其中當兵的很少。
站起身來,看向雙聯城的方向,他似乎明白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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