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著步履沉重地退出了偏殿。
“皇叔,還要勞煩你為我擬旨了。曹天成顫抖著雙手從懷裏掏出一枚小小的印章交到曹衝手中:“玉璽在我書房之中,仍然放在那個地方,皇叔稍後,自去取出蓋好便是。然後便將其交給曹雲吧。”
曹衝點了點頭:“可是這件事還有一個最大的問題,如果曹雲在洛陽被周一夫等率先擁立為皇帝,你這份詔書,可就成了一張廢紙了,因為曹雲那就是明目張膽地篡位奪權,必不為長安諸君所容。”
“這也是我作繭自縛啊,這一輩子,我最忌憚的便是這位堂弟,這一次與田汾謀劃也是想著一石二鳥,曹雲在洛陽一旦登上皇位,就此背上了洗不清的罵名,我也徹底地可以放下心來,現在,倒是要為難了。還請皇叔拿著旨意,一定要在阻止他在洛陽登上皇位。”曹天成喘息著道。“此去洛陽,以皇叔的腳程,想來是趕得及的,曹雲,恐怕也不會那麽心甘情願地成為周一夫他們的工具,他不拖到最後時刻,一定不會就範的。”
“好。我一會兒馬上啟程趕往洛陽。”
“田汾也在洛陽,隱藏於軍中。”曹天成道。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曹衝怒道。
“皇叔不必怪他,田汾已經是竭心盡力了。這是我的問題,無關他事。”曹天成微微搖頭:“他是有用的,將來曹雲也必然會用他,有了他,才會穩定現在的朝廷諸臣。”
偏殿之外,隨著龍鑲軍穩住了局勢,趕來的朝廷大臣愈來愈多,所有人都焦急地看著緊閉的偏殿大門,皇帝肯定是性命不保了,後事如何安排,那是所有人都關注的問題。
天邊終於露出第一縷晨曦的時候,曹衝步履沉重地從偏殿內走了出來。
“皇帝駕崩了!”曹衝聲音雖低,但外麵所有的人卻是聽得清清楚楚。
卟嗵一聲,曹著放聲大哭著跪了下去,在他身後,一排排趕來的大臣,依次跪了下來,周圍,守衛著的士兵們一個接著一個的跪了下來。
能在此時趕到皇宮中來的,無一不是曹天成親手提拔起來的幹練之臣,曹天成的死,自然讓他們如喪考紕,而更讓他們擔憂的是,曹天成的死將所影響到整個大齊的政治局麵。
果然,不等他們反應過來,曹衝便展開了手中的第一份遺旨。
讓眾人大嘩的是,這第一份遺旨,居然是廢除曹著太子位。
已經提前知道的曹著垂淚叩頭謝恩。
第二份,便是一係列的臨時的人事安排,親王曹衝再一次從幕後走到了幕前,擔任懾政王,總懾朝政,隻到新皇登基。
而此時,在長安城外,一支不眠不休狂奔而至的騎兵正喘息著換馬,披甲,重新檢視著配備的武器,拓拔大旗之下,拓拔燕與曹輝兩人並肩而立。
“長安還在戰鬥!”曹輝欣喜萬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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