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等到大齊諸事一畢,我便來尋二位,與二位在一起朝夕相處了十餘年,說實話,真是有些舍不得了.”曹衝拱手道:”曹某就不送了,二位一路走好.”
“告辭!”衛莊與文匯章二人異口同聲地告辭,轉身向外走去.
剛走幾步,曹雲突然開口道:”二位如果去越京城的話,替我給秦風帶一句話,就說一個月後,我希望能與他見一麵,想來他馬上也會南下了,見麵的地點就定在潞州與昆淩郡交界的小石城如何?”
衛莊深深地看了一眼曹雲:”好,如果我們去了越京城,一定會把這句話給帶到.”
“多謝,二位會為明國效力嗎?”曹雲問道.
衛莊大笑:”大可放心,我二人閑雲野鶴,不會為任何人效力了,這一次也的確是要去越京城一趟,不過隻是私事而已,再者以親王之能,想必也知道,兩國相爭,從來就不是什麽武道修為高就能真正占得了什麽便宜的.”
曹雲點了點頭,不再說話.
文匯章與衛莊二人灑然離去.
曹著神色複雜地看著眼前的曹雲,不久之前,他是君,曹雲是臣,但現在,兩人的身份卻是已經反轉過來了,在曹衝的注視之下,曹著向前一步,拜倒在曹雲的麵前:”臣曹著,見過陛下.”
一邊神色萎糜的田汾也步履沉重地走了過來,躬身道:”臣田汾,見過陛下.”
曹雲感慨萬千,他從來沒有想到過,事情會演變到現在這個結果,他從來沒有想過要當上這個皇帝,可現在,這頂帽子就偏偏從天而降,掉到了他的頭上,這個時候他想到了周一夫的話,當事到臨頭的時候,你就是想推,也是推不了的.
坐上這個位子,不僅代表著至高無上的權利,還有比山還要重的義務.
他伸手扶起了曹著,看著這個剛剛死去了父親的年輕人,突然流下淚來,”著兒,你的叔娘死了,你的堂哥死了,你的幾個侄兒也全都死了.”
此話一出口,帳內所有人都是大驚失色,”怎麽會這樣?”曹衝也瞪大了眼睛.
“我自忖此次決然無幸,我自有信心讓周一夫無法利用我達到什麽目的,但我卻不能保證我的兒子也能這樣想,我也怕周一夫拿著他們來威脅我,所以,我讓他們先走一步了.”曹雲仰頭向天,淚水橫流.
屋內響起一片倒抽涼氣之聲.
“親王殿下,國之忠良,田汾感佩無地.”田汾突然跪了下來,向著曹雲重重地叩了一個頭,先前,他隻不過是欠了欠身子而已,但現在,卻是真心誠意地拜倒在曹雲麵前.
曹著也跪了下來,馮珂等所有人都跪了下來.
曹衝重重地歎了一口氣,別過臉去,這樣的人間慘劇,想想都讓人黯然神傷.
“我為皇帝,非為權勢,隻為重振大齊.”曹雲將曹著從地上拉了起來:”曹著仍為皇太子,任龍鑲軍統領,負責長安城防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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