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玉沉默,他當然知道眼前的女子是原少爺馮玉的姐姐,可是自己如今代替了她弟弟馮玉,占用了她弟弟的軀殼,為了不暴露自己,馮玉隻好就當做不認識她。
當然,這本來也是事實,靈魂和思想才是一個人不可磨滅的印記,此時此刻換了靈魂的馮玉,早已經不是馮傾雪所認識的弟弟馮玉了。
“不認識。”終於開口的馮玉說的斬釘截鐵。
馮傾雪的臉色一白,死死的盯著馮玉,似乎是希望通過他的眼神看透他的內心,以證明他所說話語的真假。
但人心隔肚皮,更何況馮玉本就是處事泰然之輩,哪裏能叫一個小丫頭片子看出自己的內心想法來,所以馮傾雪自然是什麽也瞧不出來。
“那你可知道你是誰?”
“我?”馮玉指了指自己,理所當然道:“我當然是馮玉了。”
“看來還沒有真傻!”馮傾雪忽然冷笑起來,說話間兩人之間的距離越發接近,馮玉還沒有反應過來,自己的手腕上就忽然傳來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道。
馮玉想要掙紮,這脆弱的身子骨卻經受不住,劇痛立馬傳來,他皺眉中扭過頭,自己居然被這個女人給單手抓著手腕擒住了。
“喂,美女你做什麽?男女授受不親,你再這樣我可要告你非禮啦!”
“閉嘴!”
馮傾雪見馮玉還能嘴硬,手上的力道徒然加大,劇痛直線飆升,馮玉痛的嘴角都有些抽搐起來。
隻是馮玉的家境和經曆,隻要沒有自暴自棄,必定會磨煉出一副非凡的意誌。
而事實也的確如此,馮玉很早就學會了自立自強,大學期間更是去義務服過半年的兵役,早就將自己由內到外打造的如同鋼鐵般堅強。
所以馮玉腦袋上的冷汗雖然涔涔的流下,嘴巴卻繃的緊緊的,沒有一點要告饒的意思。隻是心裏卻暗暗叫苦,這女人,看著柔弱美麗,手勁兒可真不小,自己被她鉗製住,居然絲毫也動彈不得。
“馮玉,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你不要再裝了,以為裝傻就可以逃避你搶取良家婦女的罪惡嗎?那女人我還沒有放,我倒是要看看爹回來了會如何處置你,哼!”馮傾雪見馮玉低著頭一言不發,冷聲道,隻是她的心裏卻頗有些不解,若是擱在平日,這會兒自己的弟弟早就應該告罪求饒了,怎的這次卻如此硬骨頭起來了?
馮玉低著頭,馮傾雪看不見他的表情,他的聲音顫抖中帶著沙啞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你……”
“小姐小姐!”朵兒無意間瞥見馮玉涔涔低落的冷汗,連忙扯了扯馮傾雪的衣角:“小姐,少爺似乎不大好呢?”
“不大好?”馮傾雪愣了愣,用空餘的左手掰過馮玉的腦袋,霎時間,一張冷汗如雨,嘴角抽搐,甚至麵色蒼白,卻倔強的咬著嘴巴,深沉著目光,一言不發的臉龐出現在她眼前。
馮傾雪在震撼中腦海立馬變成一片空白,身子也猛的僵硬下來。
這樣倔強傲氣的馮玉,她從來沒有看到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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