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馮麟笑了聲,也不再客氣,率先踏入馮玉的臥室,童山緊隨其後。
而一進入馮玉臥室,兩道才抬起眉間的身影,全部一齊愣住。
幹淨、整潔、利索。
整個房間裏的東西沒有變,整體的精神氛圍卻是天壤之別,馮麟是知道馮玉的房間以前是個什麽樣子的,心中的震驚自然更甚。
童山雖然沒有來過馮玉的臥室,卻也被馮玉這與同時代男子們截然不同的房間風格所震動。
童山吃驚的望著馮玉疊的標準豆腐塊被褥道:“太爺,果然是虎父無犬子,令郎這內室風格卻是與眾不同啊!”
馮麟一陣開懷大笑,道:“老先生見笑了,哦,我們看看這臭小子題的詩吧!”
馮麟說著,領著童山,兩人的目光同時向牆壁上的山水畫望去。
隨即,兩道石化的身影,呆在原地。
童山不停的抽搐著嘴角,白胡子氣的直翹,沉默中,幾次欲語,卻不知道如何開口。
另一邊,馮麟從震驚中回神,轟然大笑道:“好,好吧,好詩啊!我兒大才,果然天賦異稟。”
童山猛的瞪眼,不敢置信的看著一改穩重常態,欣喜若狂的馮麟,心下卻吃驚至極。【太爺這是什麽意思?大才?這種上不得台麵的低俗詩句?】
卻聽馮麟繼續道:“先生,你聽聽,不畏浮雲遮望眼,隻緣身在最高層,這是何等非凡的誌向啊!好詩,難得的佳句啊!”
童山越發糊塗,呆呆的望著“飛鳥肚皮正餓急,小魚咪咪水中嬉。”真不知道好在何處。
可是太爺都這麽說了,能不給點麵子?童秀才隻的囁嚅不清道:“嗯,好,是好詩,好詩……”
馮麟正氣的聲音再起,“《題霧山二》橫看成林側成峰,遠近高低各不同。不畏浮雲遮望眼,隻緣身在最高層。好一首七言絕句,配的上我這真跡霧山圖啊!”
“二?”
童山這才一呆,終於意識到自己看的居然是《題霧山一》,因為羞憤難當,這才沒有繼續看下去。
他連忙向下看去,《題霧山二》出現在眼簾,頓時了然,難怪太爺不斷叫好,此詩的確有這資格。
到底是老秀才了,童山緊接著驚歎道:“太爺,您再瞧這詩的字體,翩若驚龍,俊逸不凡,竟是老朽從所未見,實在是震撼啊!”
馮麟也終於反應過來,又心中默然的看了看那首相形見絀,不堪入目的《題霧山二》,有些心虛道:“老先生,這,這真的是犬子所寫?”
【您問我?我問誰去,你那小子又何時在我麵前動過筆墨?】童山答非所問道:“以老朽觀之,這兩首詩,絕非出自同一人之手。”
【廢話!】馮麟摸了摸寸長的胡須道:“不錯,這兩首詩,無論是從詩句本身來看,還是從字體來看,都不在一個層次,的確不像是一個人所作,可惜犬子不在,否則就可以問個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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