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這幾千幾百年來的陰魂所在,她吸食那些有負麵情緒的人的精氣,凝成最壞,最壞,最壞的結果,開出最狠最亮的歸魂朵朵,將每一個人的摯愛,如數吞並,凝成這世間最狠物的花朵。
無論是令毓萌,還是老鵝娘,都是這世間的險惡所在。
或許他們曾經有過片刻的向善吧,但那也隻是或許。
或許與片刻,都是不能夠成為永恒的,他們必須消失,這個世界才會安寧。
令毓萌的身體漸漸浮在火光裏,徐川幾乎已經看不清她的麵容,然而一切不會就這樣結束。
一陣陰譎的詭笑傳來,“哈哈哈哈……”那聲音正是牧冥山上的老鵝娘,“沒想到我的女兒竟然死在你的手裏!”
徐川卻回答道,“你可不僅僅有著一個不人不鬼的女兒,你還有一個女兒在知名大學讀書,是我的女朋友。”
這句話果然引起了老鵝娘的情緒波動,也給徐川準備的時間。
徐川將指甲狠狠地掐在那樹皮的手串中,老鵝娘果然覺得身上有哪些不對,徐川索性將整個手串,凝在手掌之中,對齊收攏著。
老鵝娘一邊忍受著巨大的疼痛,一邊將一朵朵黑得發亮的歸魂朵朵向徐川的方向射去,這一朵花若是打在徐川的身上,必定就是死無葬身之地的下場。
一切到了該做結束的時候,所有人都使出了自己的全力。
莊馳沒有忘記當初他在周家村是怎樣與徐川強強合作,他用自己的眼睛,凝注精神看向了老鵝娘的身體內部。
她的身體內部一點也不像年過半百的人,都非常健康有力,直到他看到了老鵝娘的手腕兒,那個地方的肌肉組織像是活了幾千年一樣,落魄的凝固在那裏,還好這具軀體似乎不需要它做太多工作。
莊馳衝著徐川喊道,“是左手腕,徐川打那裏!那是他的命門所在!”
徐川一邊將手中的手串兒,用力的,捏成碎末,一邊將其借力打向老鵝娘的左手腕。
猶如一刀刀割在她的皮膚上一樣,隻不過這一刀刀她確實有真實的痛感,不像是之前,隻剩一步,勝局已經被逆轉,敗局已經有所轉圜。
頃刻間一切又回歸了原來平靜的模樣。
看著,融化在地上的,老鵝娘變成一朵黑色的花朵。
令毓萌,還是老婆娘,徐川分不清,也不想分清。
這段時間以來的,他太累了,徐川突然倒了下去,幾個人上前接住他。
一旁的牛雀靜靜的看著這一切發生,一切都太不可思議了。
這幾天發生了太多事情,父親,郝鹽,徐川,一個個人,一個個消失。
消失的或許是人的肉體,也或許是人的精神,更或許是曾經帶給她的感動。
或許地球還在正常運轉著,你的世界卻已經天塌地陷。
莊馳背著徐川,蔣山河緊緊握著徐川的瓷瓶,一起往基地走去。
那個或許已經不能稱之為家的地方。
接下來,他們要做的還有很多。
幫首領奪回屬於他的地方,屬於牛雀的地方。
而眼下的當務之急,是幫徐川養好傷勢,幾個人又再次回到地窖之中,僅僅是一夜之間,所有的金銀財寶卻都憑空消失了!
究竟是誰?
郝鹽?楊總?還是另有其人?數不清的疑問似乎從來沒有徹底解決的時候。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