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是開玩笑的口吻,但是也預兆著接下來的情形,並不是那麽簡單。
“徐芩,睡也睡夠了,起來吧。”徐川往沙發上仰麵躺下,果然過了不一會兒,身邊的位置就凹陷了下去,是徐芩。
“你怎麽知道我已經醒了?難道我現在連閉氣都做不好了?”徐芩有些尷尬,更多的是有些歡喜,至少徐川沒有第一時間就殺了他。
“說說正事吧,”徐川並不看向徐芩,而是朝著木構造的天花板看去,“你入了瓷瓶,如今瓷瓶碎了,我想知道我師父在哪裏,你應該知道的吧。”
徐芩吸了吸鼻子,“你不是也知道嗎?那具……”
話還沒有說完,脖頸上就多了一隻手。
“我告訴你,他在瓷瓶中活了整整三百年都相安無事!那不是他!不可能!”原來徐川這些日子以來一直在隱忍,等待爆發的這一天。
“可是……”徐芩艱難的發聲,“那就是他。”
足足等了有兩分鍾的功夫,徐川才漸漸鬆開快要被他掐死的徐芩。
“為什麽是你?”徐川這話更像是在問自己。
“是我什麽?你現在是認定了是我殺了吳銳嗎?”徐芩笑得燦然。
“不是嗎?”徐川的眼中藏著一絲希冀,可惜徐芩沒有看出來,他看到的隻有徐川的不屑與鄙夷。
“你身上這自成一體的脈搏,這創傷修複迅速的肉身,這些不是我師父給你的嗎?”徐川很快又否定了自己的說法,“當然不是,是你自己搶走的!”
果然,徐芩還是聽到了這句指控。
“如果我說不是呢,你信不信我。”又是這個亙古不變的話題,人們總是在不舉證不辯白的情況下,先問對方信不信自己,信才會接下來解釋,不信,就直接絕望的轉身。
而正確的步驟不是應該先亮明底牌嗎?
徐芩也不是那個可以超脫世俗的人。
你信我,一切才有的聊。
你不信我,那話不投機半句多,我什麽也不想說。
“你走吧,”就在徐芩以為自己會等來徐川一掌的時候,卻等來了這更近乎絕望的三個字。
這等於是徐川認定了他就是殺死吳銳的凶手。
他的確無從變白,瓷瓶內隻有他們兩個人,吳銳的畢生功力,現在都在自己身上,當初發生的事情,連徐芩都無法解釋,瀕死的自己,被吳銳吸食到幹癟的自己,竟然會在瞬間重生。
這種事情,徐川更不可能相信了,他甚至都沒有給徐芩機會辯白。
蔣山河與嚴盡回來的時候,房間內隻剩下徐川一人了。
“哎?徐芩呢?牛雀呢?”蔣山河懷中抱著的除了草藥,還有很多野果,“都是之前二木給咱們摘過的,沒有物,可以放心吃!”
嚴盡看到徐川的臉色有些不對勁,還未說出口,就見徐川口吐鮮血,直直的倒了下去。
“徐川!徐川!”果然徐川剛才讓蔣山河采藥不錯,接著給徐川喂下去,總算止住了一些。
“我剛出去不過片刻,這是怎麽了?”這裏不可能會有基地的人追過來,難道是……
“再有下次,”徐川說話斷斷續續,“我,我不會饒你了你,徐,徐芩……”徐芩?徐川的傷是他造成的?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