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你們屋新來的,好好相處,不準給我惹事兒知道麽?”獄警習慣性地說道,
幾乎每次帶新犯人來的時候獄警都會說這麽一句,久而久之的也就沒有人在意了,況且犯人和獄警本身就是不共戴天的存在。按照過往來說,新來人的時候鋪頭都是要去給立立規矩的,但是今天鋪頭並沒有那麽做。我分析是因為自己一臉的傷,去給新人立規矩實在是有點兒丟人了。
剛才在鋪頭那吃了癟的猴子看見新來犯人了之後就屁顛屁顛跑了過去,一副殷勤的嘴臉:“哎!你是因為什麽進來的呀?判了多少年呀?”
“幹仗!判了5年多......”
“5年多,那是重傷害吧?”
“差不多吧!”
“對了,你叫什麽呀?”
“我叫劉飛!”
“哦......那......”
這個叫劉飛的顯然有些不耐煩了,直接打斷猴子:“還有事兒麽?沒事兒的話我想休息會兒,就不跟你嘮嗑了!”
“昂!行,那你休息......”
猴子十分不情願地回到了自己的床上,然後就躺在那裏不說話了,看來這他的情緒也不是很高漲。
“郭哥不在這了,講故事的都沒有了!”大學生突然抱怨道。
被大學生這麽一說,其餘的人也覺得是這樣的,於是紛紛附和了起來,如此以來剛剛原本還有些沉寂的屋子裏一下子又嘰嘰喳喳了起來,全然恢複了之前該有的氣氛。劉飛也是睡在了上鋪,無論在什麽宿舍裏,下鋪都屬於稀缺資源,幾乎人人都喜歡下鋪,像鄭好這樣來了直接選上鋪的人在跟多人眼裏都是個異類。
時間來到了中午,在看守所的大眼和李斌等人當真是望眼欲穿了,原本以為自己公司的律師能幫自己出去,沒想到這幾天也都石沉大海了。大眼沒有再去找那個他托的人詢問情況了,這個時候隻是需要一個眼神交流就基本上都知道怎麽回事了。
“哎!李斌,我怪沒意思的,咱們倆杠老大(石頭剪子布)扇嘴巴子玩兒呀!”大眼兒說道。
“滾蛋”李斌沒好氣地說道:“你自己玩兒吧!正好左右手扇左右臉蛋子!到時候把你臉越扇越大,最後就看不見眼睛了!”
大眼兒也就是無聊,就算李斌答應了他也不能真和他玩,於是李斌說完話之後大眼無奈地站了起來,一腳踹在了看守所的牆上:“臥槽他媽的!你說這是什麽事兒?咱們兄弟抓進來這麽多天了,也不說拉出去審問什麽的,這是什麽事兒?昂?這是什麽事兒?我草泥馬的!別讓我出去,讓我出去了我知道誰玩兒的咱們,我肯定不能讓他好過了!操!”
“你快尼瑪消停點兒吧!”張文亮在一旁終於看不下去了,撇著嘴說道:“介尼瑪還看不明白麽?人家要玩的不說咱們!是別人!你不知道是誰嘛?”
“你是說好兒?”
“那還能是尼瑪誰?”
其實張文亮想的東西大眼也早都想到了,隻是他一直希望不是那樣的,如今張文亮的話讓他原本的一些僥幸心理也變得更加薄弱了。如果隻有他自己這麽想的話,那很有可能是自己想多了,但是如果是張文亮也這麽想,那就肯定是有蹊蹺了。但是大眼兒還是希望不是這樣的,於是他自欺欺人地看向了李斌,在從李斌的眼神裏得到同樣的答複之後,大眼兒終於放棄了。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