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笑一聲,張德低聲問李震,“依兄長的見識,不難看出,幹出這等事體,卻還能在洛陽逞凶,是誰在後麵給他撐腰?”
李客師?當然不是,做爹的沒這麽傻逼。李靖?他倒是想多做點壞事好被人噴,可惜薅個羊毛都被擼了軍功,還是算了吧,太虧了。
而非常樂於見到大唐最能打家族有個把柄在手裏的人是誰?李靖兄弟幾個,哪個不是軍方廝混地方經營?子侄輩李德獎李德勝更是和皇族關係密切,遊走各勳貴之間,可以說,就算李董嗝屁,李家繼續混上一代人沒問題。
“操之,你是說……那位?”
李震手指朝天指了指,臉色有點難看。
“兄長,你現在去強搶民女,信不信屁事沒有?信不信對兄長的處罰,雷聲大雨點小?”
這麽些年被社科學玩的快死的老張,如今就明白一件事情:某一件事情很蹊蹺,那麽隻要琢磨這件事情的最大受益人,就會知道為什麽蹊蹺了。
李德勝也好,常明直也罷,還是說長孫無忌的兒子們,他們犯錯隻要不是謀反,李董能夜裏笑瘋。反而那些一定要大義滅親的耿直之輩,李董除了讚賞兩句,其實內心上來說,隻會覺得這些人真特麽惡心。
一句話免了員工子弟的錯誤,多好的買賣。自己付出的隻是嘴炮,獲得的,要麽是員工的愧疚,要麽是員工的忠誠,不論哪樣,對老板來說,這都是一樣的。
老子開公司是剝削勞動力然後多賺點,你特麽不讓剝削還有理了?
所以,江湖傳言老魏就算活著沒事兒,死了肯定還是要被清算。
蓋棺定論?省省吧你。
經過了這麽些年的熏陶,老張很清楚,做皇帝如果有良心,那他做啥皇帝?做奶媽不是更好?
“操之,你看為兄以後走個甚麽出路?”
臉色有點白的李震不傻,他聽明白了張德的潛台詞,於是立刻就想起來,當年為什麽老張跑的比誰都快,離開長安那叫一個無人能及。
現在看來,當時老張要是犯了錯,隻怕皇帝陛下會厚顏無恥地免了處罰,然後再和張叔叔一起聯絡感情,聊聊兒女親事。當然張叔叔的兒子李董瞧不上,頂缸的當然隻有人見人愛風靡長安的賽尉遲小張飛嘍。
“出路?喏,這不就是了。”
指了指興隆樓,這洛陽的南市,倒也繁忙,操著幾十種不同口音的人,在那裏努力說著關洛話。漕渠埠頭周遭,到處都是烏篷船,船上擺滿了貨物。
“操之,莫要打啞謎了。這長安城,為兄也是不能呆了。如今想來,還是程處弼運道好些。”
“兄長,你看這埠頭,再看那洛水,卸貨運貨何等不便。若是放幾條軌道,當省不少氣力。”
言罷,張德咧嘴一笑,“軌道好啊,軌道能運糧食,運兵器,還能運士卒。吐穀渾若是亡了,西出陽關,騎馬多累啊。”
李震若有所思,而常明直上前道:“操之兄,先請,先請!”
“吾早已饑腸轆轆,就不和凱申兄客氣了。”
說著,帶著安菩進了興隆樓。(未 完待續 ~^~)
ps: 人已到火車,今天努力。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