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張仔細想了想,沒把懷裏的繡花鞋拿出來,拿出來薛大鼎估計會跟他絕交。
“有何不妥?大娘子有若明珠,風采絕倫;小娘子好比雛燕,楚楚動人。若非老夫早有糟糠,再年輕幾十歲,亦是……操之,汝神色怎地這般憂愁?”
薛刺史很隨意,總之,他覺得蕭二公子讓兩個閨女出來陪客人說話,不是什麽失禮的事情。再說了,小娘嘛,見見人怕什麽?而且還有崔弘道的閨女在。
在張德的印象中,崔氏女都特麽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全跟籠中鳥一樣。直到遇上了鄭琬,老張才知道,特麽綠茶婊根本不分出身貴賤的。
“嗬嗬,吾何來憂愁,隻是想到房相之事,感慨罷了。房相文韜武略,當真大丈夫也。”
薛大鼎撫須點頭,微笑讚道:“上馬為將,下馬為相,方是人傑,餘者,皆不足道。”
話題一轉,老張鬆了口氣,不過聽了薛書記的話,張德也是一愣:說來也是啊,這貞觀年的宰相,好像戰鬥力是挺強的,全都模仿蕭何諸葛亮這樣的,能打仗也能治國,水平沒的說。
“對了操之,屈突二郎那裏,新修庫房還有幾間?”
“約莫三百間光景,薛公可是有些人事?”
“唔……中書令同族之人,欲購二十間庫房。”頓了頓,薛大鼎又低聲道,“做絲麻倉庫,河東新辟榷場,溫家頗有人力。又在河北河東經營數十年,聽聞相州一帶,放錢之輩,多出自溫氏。”
二十間庫房,倒也不算什麽。
“既是中書令同族,便成本價租給他便是。”
“租?”
薛大鼎看傻逼一樣看張德。
“呃……那就成本價賣給他。”
“賣?”
哎喲臥槽!
“……”
沉默了一會兒,內心默默地罵了一聲溫家堡的人都該死,然後道:“也罷,回頭造冊就是。隻是,這中書令的名頭,吾也是要用上一用的。”
“本該如此。”
馬車顛簸了一下,薛書記扶了扶車廂把手,然後掀開車簾,探頭看了出去,見沿河堤壩熱火朝天,保利營造的監工都在那裏忙碌,感慨道:“若非正月搶修堤壩,隻怕春汛都挨不過。如今再加固河堤,疏浚支流,開渠挖溝,夏秋潮汛前來,倒也不怕。”
其實什麽狗屁夏秋潮汛,無非就是有人挖開黃河放水,淹一下滄州。薛大鼎這個人好麵子,說的委婉罷了。
不過薛書記說這話的時候,整個人心情不錯,至少民生這一項,肯定是滿分,誰也挑不出錯來。
而且和別的刺史不同,連鄭穗本都忙著過去拍房玄齡馬屁的時候,薛大鼎還是盯著滄州的一畝三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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