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俊笑了笑,大家都知道房宰相的次子是個傻逼,但房謀杜斷怎麽可能真教育一個傻逼出來供人當做談資。
這光景,房二便說道:“你這般想,恍若三歲童子,稚嫩非常。柴二,不消做兄弟的多言,你柴家的行市如何,你比我清楚。怎麽這光景,還敢跟張大郎作對?你可知道就在昨日,戴胄那老兒,把民部那些尖酸的措大,一個個全罰去做了苦力?你當為何?不正是因為要給張大郎賣個好麽?”
“難道這天下便是他張德一人有才嗎?”
“愚蠢。”
房俊隨意地擦了擦手上的油漬,瞥了一眼柴令武,“當年我跟表兄數人,便是要想在張德程處弼李震手上壓過忠義社。我且問你,若論拳腳廝殺,兄弟我如何?”
上下打量著房俊,這廝身軀隻在尉遲恭秦瓊之下,比牛進達還要壯碩,更不要說程知節李大亮這等。
連皇帝就是稱讚房俊的賣相體量,絕對是沙場上的驍將繼承人。
“不說古之關張,卻也不輸給劉師立之流。”
“當年在務本坊,看似是小兒玩笑,事後陛下也曾懲戒雙方。外人聽了,隻當是陛下各自敲打,勳貴子弟,也當我等是被陛下拉了偏架,這才一敗塗地。”
“難道不是?”
“當時我表兄弟,乃是盧氏盧文淵等人,劍術拳腳乃至弓馬,都是一等一的好手。卻被侯家的那個癡呆兒給攪合了。”
“侯文定甚麽時候跟張德走一塊了?”
“卻也不知,不過你也是知道的,侯君集跟張公謹關係如何,莫說左驍衛的恩怨,就是秦王府之時,便有嫌隙。當年侯君集封爵擺宴,更是去了定遠郡公府的坊內。這等幹係,怎可能化幹戈為玉帛?”
“如此說來……”
“便是張大郎的厲害!”
房遺愛這光景哪裏有傻大黑粗的模樣,眼睛放著光,“更是沒想到的是,吾偷襲張大郎,莫說是程處弼這等夯貨,就是他家大人,也要中了吾的手段。可萬萬沒想到的是,丟人丟到家的,卻是吾!”
“嘶……”
柴令武倒吸一口涼氣:“房二,你是說……你偷襲張德,反而被……”
“不錯!本以為,這是一時失手,豈料他讓吾再行比過。眾目睽睽之下,被打的四腳朝天,連半點還手的機會都沒有。”
“……”
柴令武額頭上冒著冷汗,“當日在洛陽,卻也不曾見這等凶頑。”
“勳貴子弟,但有父輩為王前驅,不拘是高官高爵,皆有機會成為行首頭領。吾便是敗在了張操之手中。”
房俊笑了笑,有些遺憾,“索性,便丟了那個念頭,老老實實跟著大人做事,如今,卻是沾了張大郎的光,汝觀這鋪麵,可還算豐厚?”
柴令武不說話,隻是訥訥道:“倘使他有這等本領,卻還隱匿,當真是可怕的緊,這廝便是個長孫無忌!”(未完待續。)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