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張德又是倒吸一口涼氣,差點把持不住,這真是要了性命一般。又是痛快又是緊張又是刺激,簡直是別樣趣味難以言說。
“你……你這……你這磨人的小妖精!”
本來還琢磨著河北那裏是不是要好好地做好規劃,此刻腦子裏就是嗡嗡作響,甚麽平康坊的歌姬優伶,都不及這舌尖兒一卷,好比白龍吸江水,又似雌鹿舔晨露。
三點一四一五九二七……
圓周率咋背的來著?
老張內心是神聖的,然後認真地回憶起了圓周率: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二二三四,五六七八;三二三四,五六七八……
院外仆婦掃了一圈回廊,擦了一遍欄杆,這閨房內才聽得一聲長歎,隻怕跳汨羅江的屈原,才會有這樣的感慨長歎,可謂百轉千回蕩氣回腸。
宛若賢者聖人的張德,抖了抖衣袍,然後正色道:“新瓷這事體,少不得皇後出來指手劃腳。我給你皇兄也沒少好處,前頭長樂公主的緋聞,如今拿了新瓷工場一處,先揭過去。”
正在擦嘴漱口的李芷兒本來春潮將息,聽到他說到長樂公主,頓時跳腳嬌叱,一手叉腰,一手團著擦嘴絲巾指著張德罵道:“好你個沒良心的!予問你,去歲讓你多做幾套精油鍋子出來,你便是死了娘子一般不情願。怎麽二兄嚇了你一通,就給他女兒乖乖上貢?你莫不是還惦記著做個駙馬,好靠著皇兄與國同休?呸!這長安城便是你張操之最是卓爾不群麽?”
“你又學個甚麽房氏婦,我哪有要去巴結皇帝?”
老張咂嘴道,“皇帝非尋常君主,乃一代英主,不可親近不可遠離。近者必死,遠者必敗。叔父跟腳,不過是左驍衛和北地。論及交情,也隻是王世充那會兒的故舊。隻是如此,又及得上長孫尉遲房謀杜斷?”
瞪了一眼吃飛醋的小女子,張德又認真道:“這新瓷工場,隻不過在東關罷了。我要修一條路,聯通兩京,其中投入何止三五十萬貫。隻能是今年修點明年修點,能賺一點是一點。若是修了軌道去東關,那工坊的物事運來長安便當,還怕自家的梧桐落不了鳳凰麽?”
早已在帝國主義市場經濟沉沉浮浮過的安平大眼珠子一轉,然後一臉羞澀,挪步過來嬌滴滴道:“是妾錯怪阿郎了……”
“你走開點,滿嘴的生栗子味兒。”
老張掩著鼻子,離得遠遠的。
“哼!”
安平瞪了他一眼,便又繼續漱口去了。
給李震的信寫好,給安平的囑咐也做好,又和皇帝暫時談妥,加上權貴們也想開源不節流**子子孫孫,老張在長安的日子,頓時好了不少。
“操之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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