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國最大工地不可能吸引這麽一個二世祖啊。
老張心裏犯嘀咕呢,靈州會館外麵精瘦的漢子也是一臉無語地看著尋他來的張鬆白,翻了翻白眼,那漢子才道:“張七郎,恁般厚實的臉皮!”
“之琳兄,小弟在南門還請你吃過烤駱駝呢!”
“你請的?那是你請的?!”
被喚作之琳兄的精瘦漢子猛地拔高了音量,“那是左驍衛的弟兄賞臉,讓你端了一塊過來!哼!你請的……”
也不覺得羞臊的張鬆白嘿嘿一笑,他雖然二十歲出頭,可也走南闖北見多識廣。仗劍下泉州他十幾歲就幹過,不要臉這種本事,隻是其中之一。
“之琳兄,怎麽不在京中做事,跑來這地界。”
“某來此地,自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你待怎地?打聽某的差事?”
橫了一眼張鬆白,語調甚是不爽。
張鬆白也無所謂,反而笑嗬嗬道:“便是如此,之琳兄是知道的,我家郎君剛從漢水上岸,可不願惹上禍事。再一個,也不瞞兄長,這幾日我家郎君正有事情要在此地施展,若是衝撞了,可是傷了和氣,往後見麵,怕是生分。”
“嗯?!”
眉頭一皺,精瘦漢子雖然不如張鬆白高大,卻也頗有精神,站在那裏,勇夫氣場著實駭人。
片刻,他才悶聲道:“你回去告訴張工部,某這裏無妨。”
張鬆白一看到這地步他也不鬆口,也就曉得人家嘴嚴,口風把的很緊,不會吐露此行貴人是誰。
於是張鬆白頭也不回地就走,那漢子愣了好一會兒,才罵道:“南人甚是無理!”
不過眼見著張鬆白身影在集市拐角消失,他才返回了靈州會館,入了裏頭,有個老者便到他跟前:“關將軍,適才是何人?”
“工部員外郎的族人。”
老者訝異了片刻,才又問道:“關將軍和鄒國公竟然有舊?”
“某何來這等福氣,隻是在京中時,左驍衛弟兄曾和某一起吃喝過。”
他是楊師道保舉上去的人,雖然也有戰功,但也不算拔尖。說起來最大的功勞,居然還是跟著侯君集征遼立下的,而他能跟著去,是楊師道托了張公謹的關係,當時張公謹可是貨真價實的邊軍巨頭。
“如此倒是輕鬆。”
“甚麽輕鬆?”
老張拂須笑嗬嗬道:“二娘子讓你走一趟,去邀張工部來赴宴。”
說罷,掏出一封名刺,卻是對開關合好的,非是尋常單片的物事。想來也是,女子名刺,要麽是公主府要麽是平康坊,否則絕對不會大剌剌地把自家名字扔在正麵給人看。
就算偶有一些做派大方的,也不過是弄個諢名,或者就是某某大娘某某三娘等等。
收好名刺,出去牽了一匹黃鬃馬,翻身騎上,不多時就追著張鬆白去了。
老者回到中庭,穿過天井,到了後院,然後才在一處假山亭子下麵,低頭大聲道:“二娘,關將軍已經去請人了,就是還不見回複。”
“無妨,反正阿姊還未到,也不急在一時。”
“可要采買一些酒水?館中酒水已有些許酸味,某在碼頭見著江東來的大船,頗有佳釀。昨日那蘇州人說運抵的解釋舊年葡萄酒,乃是南國風味,別具一格。”
“不必,張德若來,酒水他自會送上門來。”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