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作為磧南都督府都督,卻什麽都不管,甚至連這樣的重要情報都不知道上報,連這樣的事情都不預先處理,要他何用?
“不管那老貨如何,咱們在疏勒,得先備戰!”
程處弼說罷,對安菩道,“寫信給哥哥,此地匠人,少則五百多則一千,總歸是要的。你我是想不出辦法,隻能再求哥哥幫忙。”
“中國新來工匠,不可強迫留下,哥哥來信說過,強留無甚意思。”安菩說罷,又看著程處弼,“聽聞押解博陵崔氏流放之人,乃是左驍衛故人,到時在敦煌,會有人幫忙多分二三千過來。”
“要這等米蟲作甚?”
程處弼不忿地說道。
“非是尋常紈絝,此間是有蹊蹺的,哥哥托了幾人周轉,遮掩了一番身份。到時就見分曉,我等不必心急。”
如此一說,程處弼點點頭:“若無哥哥支援,又不讓兵卒劫掠,隻怕是要嘩變生事。眼下能成強軍,說到底,還是且末軍磧南軍能找補‘糧餉’,又不似西州伊州那般克扣糧草。”
且末軍和磧南軍的戰力,純粹就是簡介砸錢砸出來的。如果隻是靠著敦煌方麵的錢糧,連朱俱波都碰不到。
至於兵卒能夠忍住程處弼的諸多“癖好”,也是見識過敦煌西軍的日子,對比之後,才有的權衡。
古時士卒“心生怨忿”,然後嘩變宰了主將,根本不算個事情。
“聽聞洛陽天子親軍,是直接發餉的。而且非關洛府兵,不得上番拱衛京畿。邊軍想要輪替十二衛,不似從前那般是個美差。”
“說到底,還是咱們皇帝有錢啊。”
程處弼感慨萬千,整個大唐,有一個算一個,當兵能混個好前程的,除了西軍北軍搏命,眼下也就是被點入北衙禁軍。
實打實的餉銀,河南除近畿之外的府兵,全都隻能幹瞪眼。拿了永業田當個三五年兵,就算了賬。
一般人家去地方軍府,大概是不情願的,可要是去洛陽羽林軍,那簡直是豁出去的模樣,拚了命也要去當兵。
世道便是如此,有了好處甜頭,任你別家酸上一句“老兵”,也是忙不迭去尋來做事。
“哥哥說過,且末軍也好,磧南軍也罷,也不過是和突厥、鐵勒等廢物比個高低,離強軍之列,不過才摸了些許皮毛。”
以悍勇善戰聞名的磧南都尉程處弼並沒有懷疑這句話,反而沉思道,“某思來想去,也不明白,到底甚麽,才是哥哥口中的強軍。”
“待此間事了,回關內時,去哥哥那裏解惑就是。”
安菩沒太多想法,時下他能混到這個地步,對他來說,已經相當的滿意。至於封侯拜相之類,是連念頭都沒有動過的。
隨著波斯和突厥的接觸,唐朝西域諸軍的壓力陡然減小,洛陽方麵反應過來之後,著手的就是如何恢複西域生產。隻是和以前的放任無為不同,貞觀十六年從陽關湧入西域的隊伍,前所未有的龐大。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