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李蔻橫眉怒對!
“說李績老婆呢!”
張叔叔音量比誰都高。
“弘慎,來老夫這裏一聚,老夫有事同你商量——”
隔著圍牆院子,隔壁住著的李績依然很有魄力地扯開了嗓門,召喚著好鄰居好兄弟張公謹。
“這就來——”
張叔叔如蒙大赦,抱著一鍋的棋子,趕緊開溜。
“哼!”
李蔻冷哼一聲:“狐朋狗友!”
雖說老公離開眼不見心不煩,可李蔻還是不爽,頓時抖了抖袖袍,一邊走一邊吩咐道:“去!把老娘的短戟拿來!”
“是,殿下。”
奴婢們噤若寒蟬,一看主母要殺人的模樣,就知道這是滿肚子的氣要發泄出來。
不多時,就有健婦給李蔻抬來了戰甲和兩把短戟,除了這些,還有一杆大槍,比馬槊短一些,卻刃長如劍,是個奇門兵器。
“披甲。”
“是,殿下。”
李蔻伸開雙臂,等著奴婢們給她把戰甲披上……
而跑隔壁串門的張叔叔,出了自己府邸,就一副風輕雲淡的模樣。美髯飄逸,形象瀟灑,哪怕是打府門大街走過的馬車,但凡車內有女郎坐著的,不管是嫁人還是沒嫁的,都光明正大地掀開簾子,好好地洗了一回眼睛。
帥哥就是養眼啊。
“老李,尋老夫作甚?”
“作甚?你會所作甚?來來來,正要問你,叔寶是個甚麽意思?”
李績就在門口等他,見張公謹過來,急急忙忙地開問。
“問我作甚?我知道個屁。”
“你不知道誰知道?你兒子不是去了武漢?操之來信說,大哥在武漢也在等消息,可是等甚麽消息,大哥也不曾說。”
“震哥在武漢?我怎麽不知道?”
“大哥是我兒子,又不是你兒子,你要知道作甚?”
“……”
扯了一會兒,二人一邊走一邊聊,好一會兒,李績才眉頭微皺:“聽你的意思,操之是要給大哥謀個差事?”
“也該謀個差事了,三十歲的人還一事無成,就等著接你的爵位然後混吃等死?”
“我就是這樣想的啊。”
李績一臉的理所當然,當然別人可能不會這樣想,但李績是必須要這樣想的。
“李藥師開門睡覺,你看他日子好過麽?”
“老夫又不是李藥師。”
“你還不如李藥師。”
“休要廢話,操之說要給謀的差事,是甚麽說道?”
“叔寶舉薦唐茂約一事,你知道了?”
“京城傳的沸沸揚揚,家裏的狗都知道了,我能不知道?”
說罷,李績想起什麽來,“莫非就是唐老頭那差事裏摘選?”
“不然呢?震哥想要胡混,這洛陽城不比長安。弘文館如今是魏王主持,你我又沒甚門路,真要是能混吃等死,那自然是好的,可你覺得,這等好事,輪得到你我?”
張叔叔一句話說的直白,李績也是歎了口氣:“總要有個念想。”
“屁個念想。”
張叔叔搖搖頭,“操之有句話說的對,你去鬥,未必活;不鬥,必定死!”
“莫要來蠱惑了我這家中老犬,且說個痛快的。”
“鴻臚寺、禮部受命要建個衙門,叫四夷宣慰司。”
“痛快!”
李績一臉堅毅,給張叔叔豎了跟大拇指。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