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勞了。”
老張點點頭,過了一會兒,才到了房間探望阿奴母子。嬰孩被洗了幹淨,然後用大巾子裹著,放在了阿奴身側。
一臉虛弱的阿奴見到張德,眼淚水當時就出來了:“阿郎,崔姐姐說滄州大櫻桃下市了——”
“……”
好不容易忍住了扭頭就走,老張坐在一旁,看著阿奴,難得柔聲道:“滄州的沒了,幽州那裏還有一塊地也種了,就是送過來怕是都爛了幹淨。我想想辦法,爭取二三天送到就是。”
“真噠?!”
“……”
見慣了包括銀楚在內都一副虛脫的產後形象,阿奴這種畫風著實讓老張猝不及防,總有一種旁邊睡著的孩子是不是阿奴充話費送的,而不是從她肚子裏鑽出來的。
“莫要強打精神,阿奴,早些歇息。”
“崔姐姐,我想吃大櫻桃……”
“吃你個頭,快些歇息!”
老張抬手輕拍阿奴腦袋,然後道,“隻想著吃,卻也沒正經琢磨個孩兒名字出來,你這也是要做娘的人了,怎地就……”
“名字我想好了啊。”
阿奴把額前被汗水打濕的發絲撩開,忽閃忽閃一雙大眼睛,就這麽看著張德。
“想好了?”
老張一臉的不信,“前麵十個月老子問你你都沒想到,這剛生下來,你就想好了?”
“孩兒姓名,不都是隨緣麽?”
“我隨你個頭啊!”
隨緣……你特麽生的是兒子還是水滸卡?
“妹妹是想了個甚麽名?”
“小名就叫櫻桃好了。”
“……”
“……”
嘴皮子抖動了一下,看在對方是產後虛弱的狀況,老張不和她計較,再說了,小名嘛,可以接受。
小名叫“櫻桃”顯得可愛不是?你要是小名叫“小丸子”,那就有點糾結了。
“就有個小名麽?”
張德好奇地問阿奴。
“阿郎隨便幫著取一個就是了。”
“那我可就取了啊。”
一旁崔玨急了,連忙道:“妹妹,他是個沒心肝的,倘若讓他取,怕不又是地名,哪裏是人名。”
噗!
一旁正湊熱鬧喝熱紅糖水的蕭氏姊妹,頓時一口紅糖水噴了出來,麵紅耳赤忙不迭拿著手絹擦拭。
場麵一度很尷尬,安靜了數秒,頓時房間內一陣鶯鶯燕燕的爆笑,饒是老張臉皮厚實,這光景也是有些不好意思。
“字號姓名,又不是自己喊的,是別人喊的,計較恁多作甚。”
老張故作正經,然後嘴裏卻道,“既然也就幽州還剩了點你嘴饞的大櫻桃,不如就叫張幽算了。”
話音剛落,眼睛緊閉儼然熟睡的嬰兒,突然就啼哭起來。
“你是不是壓著他手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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