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華潤號還不如找張德,華潤號還有程序上的事情,找張德就是特事特辦。
華潤號在廣州也有櫃號,這個在老馮盎還主持家族事務的時候,就已經成立了。隻是當時主要的業務,是珍珠、珊瑚、玳瑁等南海特產。後來李景仁開啟“認爹流”之後,才出現了現金業務,主要方向是交州。
幾年積累,櫃麵資金是相當雄厚的,整個廣州地區,華潤號僅僅是養著的安保人員,就有六七百,也不比任何一個廣州周邊的酋長差。
馮智彧此次過來,就是做最後的確認,到時候直接從廣州華潤號拿錢,至於江西總督府出借的錢,隻需要從府庫轉移到華潤號在南昌的櫃號即可。
僅僅是這麽一個業務,華潤號可以說徹底在兩個富庶之地站穩腳跟,於兩地土著而言,華潤號背後,分別就是江西總督府和嶺南馮氏背書。這背景實力,就非同小可了。
土著能知道張氏的幾乎沒有,知道江漢觀察使的,可能有一兩個。但土著對自己地盤上誰是老大,那是一清二楚的。
而各自地盤上的老大,都要“依靠”的人物,那能來頭小?
很多時候,無知之徒的邏輯鏈,就是這麽感人。
“張公,恕某多嘴問一句,杜相……當真?”
馮智彧說話間,輕輕地搖搖頭。
將茶碗放下,張德看著他,然後無奈地點點頭:“撐不過去了,本來前幾年在家休養,倒也還好。後來又為皇帝辦事,自是反複起來。”
“那……某家大佬,可要入京?”
嚴格地說,馮智戴入京刷臉是很好的,但嶺南地頭蛇要是沒有皇帝的旨意,就胡亂往中央跑,搞不好會惹一身騷。
於是張德就對馮智彧道:“馮氏……還是先問過皇帝的好。找個人上疏問一下,文字要感人一些,顯得忠心。”
“這是自然,隻是……眼下這行情,尋誰要好一些?”
老張拂須微微思考,然後道:“思來想去,還是長孫無忌好用一些。”
好用……
聽了張德的用詞,馮智彧哆嗦了一下,隻覺得江漢觀察使果然非比尋常。
“其實尋房相也好,但你也是知道的,範陽盧氏覆滅,房相又離了中樞,此時說話,反不如無事一身輕的長孫無忌來得讓皇帝親近。”
除此之外,長孫皇後跟馮氏既然有“交情”,長孫無忌怎麽地也要意思意思,哪怕他妹妹早把他全家當吉祥物來看待。
不過很顯然馮氏跟長孫皇後雖然有“交情”,跟長孫無忌那是半點話都說不上的。
“此事包在老夫身上,無需計較。”
“多謝張公。”
離開江漢觀察使府之後,馮智彧盤算了一下,來了一趟,居然辦成好幾個事情,這效率比別處高了不知道多少。想他跑南昌,饒是房玄齡已經夠辦事效率高了,底下也是有意拖拉各種磨蹭。
前後費了多少禮物都不消多少,還要應付一些不知道天高地厚的蠢貨,簡直是心累。
馬車行走在半道上,馮智彧心中暗道:大佬所說果然無錯,這武漢果然迥異非常,也難怪短短十年,竟然就變化成天下雄州。
順著朱雀大街向南,入眼看去,東西樓房連綿不絕,街市內外車水馬龍,說不出的繁華熱鬧。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