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程處寸之流,還偷偷地給點了個讚,這事兒,程知節饒是有日天操地的勇氣,也隻能憋著。
程處寸、程處立、程處俠三個庶子,原本在程知節的計劃中,怎麽地也是要從老板那裏摟些好處,順勢壯大程氏。
隻可惜計劃趕不上變化,貞觀朝的發展,猶如脫了韁的野狗,根本不是程知節能夠理解和反應過來的。
說到底,他和長孫尉遲、房謀杜斷,還是有很大的差別。
“心機婊”也似的莽夫,在貞觀二十五年想要繼續賣蠢賣人設,大多數人根本不吃這一套。
“聽說二聖還帶了幾個罪囚過來,兩京僧道,也早就布置了甚麽,是要祭告天地麽?”
“天都是皇帝的,祭告個甚麽?”
“這幾日城西那些胡人,都在做頭發。”
“做頭發?做甚麽頭發?”
“粟特人多卷發,聽說有個甚麽鐵板夾子,可把頭發弄直。這幾日,凡是卷發的,大多去夾直了。”
“哈,果然麽。畏威而不懷德,三郎幹得好啊。”
程伯獻雖然才十三歲,但見識並不低,他知道,這是城西胡人的惶恐,深怕惹火燒身。也就是胡姬好一些,但即便是舞娘琵琶女,如今也現有再穿家鄉袍服,多是大唐麗裝在身。
其中道理,無非是怕被嘲笑為胡人。
“李君!”
朱雀街如今種了許多苦柚和香櫞,常人多以為朱雀街如何堂皇肅穆,其實和大多數街市一樣,依然有販夫走卒流竄。
如今算是退休的安西裏,得了個分管的差事,主要就是約束胡人小販,不要流竄到朱雀街一帶來叫賣。
“安將軍!”
“可不敢當將軍稱呼。”
“安世叔。”
“幸甚、幸甚……”
安西裏聽李奉誡這樣稱呼他,頓時笑的眉飛色舞,這樣的交情,讓安西裏很是驕傲。他也是萬幸,當年自己兒子不算太傻,居然攀上了一條金大腿。
“世叔怎地來了這裏?”
“本來是帶著兒郎去西街盯著,結果幾個粟特小子跑得飛快,跑春明南二街來了,隻好追過來,怕他們惹事。這些做生意的,膽子就是大,遇上甚麽貴人,都敢兜售物事。”
“由得他們去就是。”
李奉誡笑著道。
“好歹也是人命,前幾日惹了隆慶宮的學子,被人一通好打,吃晚飯還好好的,第二天就死了。新來的胡人到了中國,少了敬畏之心,依舊我行我素,自是要出事的。老夫也是不想他們白白枉死。”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