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惲一個激靈,生怕這是來弄死他的死士,縮張沔後頭假裝不在,搞得張沔很是無語,跟侍衛言語了之後,才對李惲道:“殿下,不至於此吧。”
“甚麽不至於此!這皇族中的事情,可從來沒有什麽不至於此的說法。父皇如今不吱聲,想來是十二姑姑半點事情都不會有。你沒聽剛才那侍衛說麽?房遺愛那個狗東西帶著李慎過來。”
眼神很是惶恐的李惲對張沔道,“別人不知道房遺愛,本王還不知道?這狗才那是賭了魏王兄的大門,敢跑弘文閣要債去的。這一回,定是收了李慎的人事,特意過來做說客的……”
話說到這裏,忽然李惲一個激靈,看著張沔好奇道:“誒?說到這狗才,莫不是房遺愛跟你大人交情這般深厚的?”
“殿下,房二公子他是誰的兒子啊?沒交情也會有交情啊。”
“說的也是。”
李惲很是認可地點點頭,然後道,“哎,二郎,你跟房遺愛能說上話麽?”
“殿下,大嬢嬢真要殺你,絕不會讓你來‘女兒國’,懂麽?”
實在是無語的張沔快要被李惲搞崩潰了,本來就因為禁足在“女兒國”很是不爽,結果呆在“女兒國”還有神經病上門,嘮叨像個老太婆,著實讓張沔幾欲尋死。
見李惲一臉不信的模樣,一咬牙,張沔又道:“殿下,說句得罪殿下的話,似殿下這等閑王,大嬢嬢根本瞧不上。”
言下之意,就是根本沒有被對付的資格。
聽到這句話,李惲突然眼睛一亮:“對啊,我是世人皆知的賢王,十二姑姑不至於加害了本王,這不是自汙麽。”
“甚麽自汙?”
張沔眼睛眨了眨,尋思著就算砍死個“閑王”,也不至於就是“自汙”吧。
一臉美滋滋的李惲還沉浸在“賢王”的美夢中,突然就精神抖擻起來:“好,既然十二姑姑叫我過去,那就過去一趟。”
言罷,他突然又耀武揚威起來:“二郎,趕緊叫幾個心靈手巧的,本王要沐浴更衣。”
“……”
張沔不知道該說什麽,歎了口氣,跑去點幾個小姐的時候,還罵了一句:“娘的有病。”
蔣王李惲在準備著,兩京弛道上,馬車內房遺愛正呼呼大睡,坐臥不安的紀王李慎又是焦急又是緊張,離洛陽越近,額頭上冒出來的汗水也就越多。
明明車廂裏還放著冰塊,可就是讓他不得安寧。
“哈哼——突突突突突突……”
一個老長的鼾聲,房遺愛在車廂裏大馬八叉地躺著,咂吧了一下嘴,還伸手撓了撓襠部,“嘿,韋娘子,你跑啊……你他娘的倒是跑啊,跑啊,怎麽不跑了?哈哈哈哈哈哈——”
一陣囂張得意的狂笑,笑得極為放浪形骸,偏偏這笑聲居然是做夢笑出來的。
“……”
無話可說的李慎居然就內心平靜了下來,很尷尬,可真的就是如此,他聽了房遺愛做夢的狂浪笑聲之後,內心一片平和,隻覺得京城一行,也沒什麽好怕的。
“你喊啊!你喊啊!你喊破喉嚨也沒認救得了你!小娘子……今日老子……老子就要嚐嚐鮮……臭娘們!又敢壞老子好事!還敢瞪老子,公主怎麽了?老子打的就是公主!跪下!你他娘的……”
“……”
李慎捂住了耳朵,假裝什麽都沒聽到的樣子。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