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壯士請講!”
“我要看,這兩個月來,罡三十六收到的委托清單。”
柴掌櫃道,“我們罡三十六,以誠信為本,替客戶保密,若是答應你們,以後還如何在江湖上混?”
蕭金衍舉著油燈在他臉前晃了一晃。
“慢著,慢著,心點!”柴掌櫃心裏快要崩潰了,“我不過是罡三十六的一個接頭人,哪裏能接觸到什麽清單。”
蕭金衍將油燈貼在他三寸之處,“答非所問。再給你一次機會。”
“我,我!”柴掌櫃道,“清單在……”
兩人湊了過去,一陣風吹來,將油燈吹滅。
柴掌櫃見狀,轉身向外跑去,才跑到門口,寒光一閃,一支弩箭透胸而入。
兩人追門而出,見到幾個黑影向遠處遁去,等回到油坊,隻見柴掌櫃臉色發黑,已是氣絕身亡,而那先前穴道受製的夥計,已不見蹤影。
李傾城在油鋪內翻找,隻找到一些瑣碎零星往來賬的冊子,並沒有任何關於罡三十六的影子,“這裏應隻是一個接頭地,看來我們要找的線索斷了。”
蕭金衍將柴掌櫃胸口弩箭拔出,仔細端詳一番,道,“朝廷對弓弩管控極嚴,嚴禁民間持弩,這把弩箭,長七寸,比尋常弩箭短兩寸,應不是軍中製式,上麵塗有劇毒,若能查弩箭來源,或許有一絲機會。”
李傾城歎了口氣。
蕭金衍卻道,“李仙成殺趙攔江的心思,已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就算能找到證據,這裏是他的地盤,他拒不承認,我們能奈之何?”
“交給宇文祿呢?”
“你也太瞧宇文祿了,他是什麽身份,若真想殺李仙成,還需要證據?”
李傾城心中有氣,一拳打在高櫃前的一隻貔貅上,聽得“咯噔”一聲,油鋪北牆之上,掛著的那一副鬆鶴延年圖,竟緩緩升了起來,露出一個暗門。
兩人心中一喜,端起另一盞油燈,推開了暗門。
順著台階而下,油鋪之下,竟有一處地窖,地窖內,彌漫著一股桐油的味道,兩人向下望去,隻見地窖之內,密密麻麻排著十幾隻木桶。
蕭金衍湊上前,以弩箭刺一隻木桶,桐油順著流了下來,鋪滿了地麵。
他咋舌道,“一個不足兩間的油鋪中,藏了這麽多桐油,你別告訴我,這些桐油是用來點燈的。”
李傾城臉色動容,他出身名門,自然知道,就算整個金陵李家,一年桐油的用度,也不過十餘桶,這麽的店鋪,藏有如此多桐油,事出蹊蹺。
“這些桐油,是用來殺人的。”
暗門口,忽然有人道,“不錯,確實是用來殺人的。”
兩人抬頭,正是先前那個夥計去而複返,手中舉著一隻火把,冷冷的望著蕭、李二人,他喃喃道,“雖然不是給你們準備的,但你們發現了,那恭喜二位,中獎了!”
罷,火把向地窖之中扔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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