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日之後，我們出兵！”顏楚傑最後斬釘截鐵地宣布了討論的結果。
雙方相同的出兵時間可以是一個無意識的巧合，但其實也算是當前形勢所造就出來的必然事件。十八芝忙於要在被敵人打上門之前撤離澎湖，而聯軍這邊則是怕十八芝溜得太快讓他們全身而退。
1632年5月1日淩晨，福建金門島。
雖然海漢一方要求盡可能低調行事，但許心素還是旨意辦了一個簡短的出征儀式，殺豬宰羊獻祭不，還特地從漳州大牢中提了十名本該在秋後問斬的海盜囚徒，拉到碼頭上砍了腦袋祭旗。
在完成了一係列血腥的出征儀式之後，海漢民團部隊開始登船出。而許心素所帶領的明軍因為是從中左所出，而且船隻航要慢於海漢船隊，所以是要比海漢這邊提早了兩個時辰出，這個時候正好駛抵金門島海域。
兩隻艦隊在金門島附近完成了海上會合，不過由於船隻眾多，編隊的時間也稍長了一些。直到上午八時許，聯合艦隊才完成了基本的編隊，開始向著東方駛去。
而與此同時，澎湖馬公港內則是一片混亂狀態。雖然十八芝所擁有的海船數量眾多，但要一次運走幾萬人依然是很難辦到的事情。作為先頭部隊的一千多名海盜已經在兩前出，而今要離開澎湖的則是包括一千二百多艘大船隻，需要運載過兩萬人及所需物資的主力船隊。
盡管十八芝從上個月就已經開始在整理物資做出逃的準備，但這麽大規模的行動要集中在短時間內完成，以十八芝的組織能力來仍然是一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各種物資在港口堆積如山，而排隊準備登船的人流和物資夾雜在一起，碼頭上負責指揮調度的人員又難以協同進行，導致了人員登船和貨物裝船的度都大受影響，亂七八糟擠成了一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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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這兩人被五花大綁起來提到一邊之後，許山才對漢斯深深一揖道：“漢斯大人深明大義，民敬佩之至！不過這些海盜十分危險，還需得早做處理才是。”
漢斯應道：“許先生有什麽建議？”
“民隻是一介海商，豈敢對大饒決斷指手劃腳。”許山的身子伏得更低了。
漢斯沉吟片刻才道：“這些海盜所犯下的罪行都是在明國境內，所以應該讓他們接受明國官府的審判才合理。我認為應該將他們送去漳州，交給官方處理比較好。”
“大人英明。”許山很適時地拍馬屁道。
“不過這兩饒手下有很多都是被裹挾入夥的普通人，我認為應該給這些人一個重新開始的機會。”漢斯又補充了一句。
漢斯的目的很明確，他知道福建官府和海漢人對十八芝的態度是絕不放過，但也僅僅隻是針對團夥中的大頭目而已。至於下麵的這些嘍囉，對方可沒那麽在乎他們的生死存亡。而這兩個家夥帶來的人馬對大員港而言都是極好的勞動力，要知道漢斯這幾年想盡各種辦法，每年能從大明引進的移民也不過才幾千人而已。
許山當然也聽得懂漢斯這話的弦外之音，當下便應道：“據民所知，福建官府對十八芝的態度是隻拿惡，脅從不論，漢斯大人盡可自行處理其隨從人員。”
漢斯既然在這件事情上如此主動地配合，許山當然也不會不識趣地再在這些細節上挑毛病。能把何斌、郭懷一二人捉回福建，這就已經是大功一件了。至於福建官府對荷蘭饒態度會不會因為這一事件而有所鬆動，那就不是許山所能幹涉的範圍了，到底他也隻是許氏家族裏的一員而已，根本就不是官場中人，對於這種事也沒有什麽言權。他在大員港的意義，更多是代表許心素集團的利益，而非福建官府。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