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大朋將這六人集中到一起，然後向他們提問道：“上船的時候我就已經告訴你們，在船上的日子時時處處都要用心觀察。過去的三我們這艘船停靠在馬六甲港，你們六人一直都在船上待著，雖然白不能在甲板上去活動，但也可以在船上其他地方自由走動。那我要問問你們，這三裏船上卸了幾批貨，又裝了幾批貨？船上的人有多少下去之後就沒再上來，出發的時候船上又多了幾張新麵孔？”
誰也想不到成大朋會在離港之後突然提出這麽刁鑽古怪的問題，一時間都有些麵麵相覷，一般人哪會在沒有得到提示的情況下去注意這種無意義的細節，更別還要進行統計了。
成大朋的突然襲擊當然不是閑得無事，而是要借此來考驗這幫人是否有成為情報人員所需的賦。他當然也不指望這些人能夠準確地統計出自己提問的數據，但如果有人主動在這個方麵留了心，那在成大朋這裏肯定是大大地加分。
眾人沉默了片刻之後，秦華成開口應道：“稟掌櫃，裙是大體記得一些，隻是不知是否有誤。”
“你先來聽聽。”成大朋點點頭，對秦華成表示了鼓勵。
秦華成道：“第一卸船的是底艙裝的穀物，裝船的是一批棉布。第二卸船的是前艙裝的香料，裝船的是大概一百五十桶葡萄酒，之所以記得這個數字，是當時聽一位水手大哥提到過。第三卸船的是甲板上那一堆一直用油布蓋著的貨物，那晚上去甲板透風就看到原來堆貨的位置已經清空了。第三沒有裝貨上船，隻在出發前向船上補給鐮水和食物。”
成大朋一邊聽一邊默默點頭，對秦華成的描述表示讚許，雖他的記憶還不算特別詳盡，離情報人員的要求尚有不的差距，但能有這個心思就明他的確是有這方麵的賦——哪怕表現得並不是那麽明顯。
秦華成繼續道：“至於有多少人下了船沒回來，船上又多了哪些新麵孔，饒確不知，因為很多人白都在甲板上，隻有夜間才回到船艙睡覺。不過裙是注意到船上的兩個廚子都換了人，先前那兩位老兄手藝真的差點意思，昨上船這兩個廚子就好多了，至少飯沒有再夾生了。”
“很好。”成大朋聽完之後終於是開口讚揚了秦華成的細心。他又看了看另外幾人，那幾人紛紛低下頭回避他的注視，很顯然是因為沒有做到秦華成這般細致而感到羞愧。
成大朋道：“你們今後所要做的差事，概括起來無非就是‘用心’、‘細致’四個字，隻要能做到這兩點，大事可成。若做不到，命難保！”
眾人不敢應聲，隻是靜靜地聽他訓話。這幾人都是被成大朋從苦役營裏提出來，自然明白擁有如此能量的成大朋不單單隻是一名商人，而是替海漢官方做事的秘密官員。他們今後要是想好好的活下去，命運就掌握在成大朋的手上。當然或許其中會有人想著找機會擺脫成大朋的控製，但此時此刻誰也不敢在臉上表現出不耐煩的神情。
成大朋繼續道：“我這個人做事講究賞罰分明，做得好的，自然有獎勵。秦華成，從此刻開始，你白也可以到甲板上活動。至於其他人，從明開始，負責在明之前清洗甲板。”
秦華成躬身謝過成大朋，對於另外幾人投來的火辣目光視而不見。他很清楚自己與這幾人並非夥伴，而是實實在在的競爭對手。成大朋最後會從六缺中挑選幾人不知道，但被淘汰的人就隻能回星島繼續坐牢，這是秦華成絕不能接受的結果。他既然已經從那個地方出來了，就一定要贏下這場競爭，徹底與苦役營的囚犯生活告別。
接下來果然便如成大朋所的這樣，除了秦華成之外的其他五人都被趕回了甲板下的船艙，而秦華成則終於能在甲板上曬曬太陽了，要是再在潮濕悶熱的船艙裏窩著，他真的有點擔心自己會發黴。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